这正是他要的，要王曦遥在最恐惧，最绝望的情况下，带着无尽的痛苦死去。

黑影感觉肩膀微微发热，那是王曦遥给他留下的伤口，也是耻辱。

兴奋到无法抑制的双手，让他想立马一刀了解王曦遥，但他忍住了。

美妙的食物，完美的艺术品，杰出的音乐，都需要时间的酝酿，现在还不是时候，火候还不够，恐惧还不够。

黑影笑容逐渐变得狰狞起来，狞笑道：“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我问你答，要是你回答错误或拒绝回答，我就在你身上划一刀。”

王曦遥靠在柜台，坐在地上，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让心平静一些。

“那我们就开始了。”黑影笑着说道：“第一个问题，段天德在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王曦遥身子一颤，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说实话，王曦遥更想知道段天德在什么地方，也想知道，段天德跟黑影到底有什么关系。

就在迟疑的瞬间，王曦遥感觉胳膊一凉，随后一阵剧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叫了一声，身子抖个不停。

“超时了，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畜生！”王曦遥面色惨白，脸上挂着冷汗，声音颤抖道：“你就是个畜生！”

“骂吧，随便你骂好了。”黑影阴测测地说道：“段天德在什么地方？”

重复的问题，这一次王曦遥不敢大意，脱口而出道：“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抹刀光划过，飞溅的鲜血化作一道弧线，在空中飞舞。

王曦遥捂着胸口，紧咬着牙齿，浑身的肌肉因为疼痛，开始痉挛。

“畜生，畜……畜生！”

“你就继续骂吧，反正你也快死了。”

“我就算是死！”王曦遥猛地抬起头，直视着黑影道：“也会拉你垫背！”

看着王曦遥如野兽的目光，黑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换了个方位。

“凑巧！一定只是凑巧！”黑影躲在柱子后的阴影中，心中不停安慰着自己，“我没有给接触的机会，不可能留下味道，他不可能发现我。”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王曦遥的目光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黑影。

黑影大惊失色，急忙又换了个方位，同样的，王曦遥将目光转了过去。

一连几次，不管黑影如何换地方，王曦遥总能在第一时间，准确地找到他。

这让黑影心里有些恐惧，颤声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看得到我！”

“我确实看不到你。”王曦遥笑着说道：“不过，有人能看见你。”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厉喝，一个人冲到黑影身后，一掌朝他后脑打去。

感受到后脑的凉风，黑影心头大惊，身子前倾，在地上滚了一圈，终于露出真容来。

一个高高瘦瘦，年纪不过三十岁的中年人，长着一张惨白的脸，好像电影里的僵尸。

黑影转过头，看着袭击他的人，“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