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聪明人的通病，那就是对自己十分自信，认为一切都在自己把握中，根本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丰乐山同意王曦遥的要求，其实想法很简单。

就这样杀了王曦遥，实在太没有成就感，他想要王曦遥挣扎，等到他没有力气挣扎的时候再杀了他，才能让他心满意足。

杨雅跟朱波对视了一眼，想要开口劝丰乐山不要节外生枝，却在后者眼神下，将话给咽了回去。

“恩，看起来，你人还不错嘛。”王曦遥捂着伤口，慢慢站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曦遥依然保持着微笑，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等着他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丰乐山见状，嘴角微挑，冷冷地说道：“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笑也是死，不笑也是死，笑不笑根本改变不了结局，我为什么不笑。”

“你倒是挺豁达。”

“还行。”王曦遥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伤口道：“能不能让我先包扎一下，流着血吃饭，我可没有这种爱好。”

“小子，你要求忒多了！”朱波怒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捅了你。”

王曦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我命在你手里，想动手随你。”

戾气从朱波脸上一闪而过，刀子不由得紧了紧，随时有动手的打算。

丰乐山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去帮他点餐，小雅你去帮他上药。”

有丰乐山在中间制止，两人也不好说什么，照着丰乐山的话开始行动起来。

朱波冷冷地看了一眼王曦遥，低声说道：“小子，享受你最后的美好时光吧！”

“我会的。”王曦遥笑嘻嘻地说道：“多谢关心！”

朱波哼了一声，走到一旁给王曦遥点外卖。

紧接着，杨雅走过去扶着王曦遥，将他放在沙发上，开始给他包扎起来。

丰乐山走到王曦遥对面坐了下来，打量着王曦遥道：“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杀人的是我。”

“我也挺奇怪，你为什么知道我已经知道你杀人了。”

两人顿了一下，相视一笑。

聪明人的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

王曦遥看着他手腕道：“我能知道，当然是因为你手上的红斑，那是下毒之后，必然留下的症状。”

“其实我已经被你骗过去了，本想放你走的。”丰乐山笑着说道：“可是你的双手出卖了你。”

王曦遥怔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猛然发现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第一时间知道丰乐山是杀人凶手之后，王曦遥就明白过来，杨雅三人是一伙的。

所以转身离开的时候，王曦遥下意识地抓住了衣角，那里有他藏着的一根银针，是用来保命的。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细节，居然被丰乐山给发现了。

丰乐山身子前探，伸手抓住王曦遥的衣角，将银针抽了出来。

“你跟杨老板打了这么多次交道，难道我还不会防着你一点吗？”丰乐山打量了一下掌心的银针，侧头看向王曦遥，“如果不是你太紧张了，今天或许真的就给逃过一劫。”

真是大意了，要是再表现得自然一点，兴许就不会这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