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一时也看的痴了,道:“这,这是什么?”艾德多得意道:“没骗你们吧?这种石头,叫作星点石。是建筑的石材,虽不算顶贵重,但要找来这么多,也是不易。你们再看这四周的墙上。”琳达等人只顾着看头顶,没顾上看周围,眼下向四周看去,却见是个大厅,比楼上的厅要小了不少,周围是六边形的,六堵墙上也是星光点点,却是都刻着人物雕塑。
艾德多道:“你们看看这些浮雕,都是刻的白羊王的事迹。虽然粗糙,但你看这生猛劲,这种胆气,元气淋漓,这只有古人刻的出来,神品,神品!”琳达仔细看去,见那些浮雕,有似是白羊王在战阵中冲杀,有的似是白羊王加冕,她虽不懂雕刻,却也觉看的酣畅。至于艾德多说的什么“生猛”、“胆气”,她却是看不出来了。
琳达来到一面墙前,却见那面墙刻的白羊王似在奔跑,身后是他的空宝座,身前则是一名女子,只穿了个布袍,衣着朴素。琳达暗道:这应该刻的便是白羊王和民女的故事了,这传说居然是真的!琳达看着那浮雕,想到白羊王的传说中的爱情,竟是悠然神往,不免偷偷看了眼索弗兰。
琳达正待细细朝墙上看去,却见这墙上落了层灰蒙蒙的浮土,想是年月久了,落上去的,墙壁角落里还有些蛛网。琳达暗道:这壁雕这么好看,这些蛛网让人扫兴。又朝四周看去,见这六边形的房间,每个角上,都有一个入口,不知通往哪里。在一侧墙壁的正中央也有一个门洞。琳达正要上前查看,却见艾德多就在那门洞旁,就听他道:“来来来,看看这个。”
诸人忙聚拢过去。那门洞旁竖着块石碑,上面写着四行字,齐齐整整,似是四行诗,是以古夏波尔文写成。琳达看的似懂非懂,索弗兰和亚班自然更是不知其意,琳达道:“艾德多,这上面写的什么?”艾德多看上面写的是四句诗:
墓下葬叔,
为情背族。
苦求廿载,
至死不悟。
艾德多将诗和诸人说了,又道:“后头还有落款,写的是仁王书。仁王是白羊王的侄子,白羊王没有孩子,他退位之后是就他侄子继位。这几句诗应该就是仁王为白羊王写的了。”
琳达将这几句默念几遍,道:“这应该也是写的是白羊王和民女的故事吧。白羊王为了民女,舍下了天下,舍下了家族。和民女相恋二十年,至死不渝。到他侄子眼里,就是至死不悟了。”索弗兰道:“是啊,伟大的爱情,大多不被世人理解吧。”琳达点点头。
艾德多道:“这石碑既然在这门洞口,我们进这门洞看看。”说罢带四人进了门洞。却见里头是间石室,也有星点石装饰,但不如外厅华丽。这石室不大,不过四五米见方,中间也有座白羊王的像,却比楼上的像要小了许多。石像前也有一道碑,上面刻着四行碑文。这四行碑文似乎要复杂一下,琳达几乎完全不懂了,又问艾德多。
艾德多也摇摇头,道:“这几句我也不懂。这间房门里门外都有碑,又是下来的第一间石室,想来是十分要紧的。我把这碑文拓了,我约了古夏波尔文的专家,过几天就会来,到时向他问问。”琳达暗道:“原来还有人要来,古夏波尔文的专家,不简单。”
却见艾德多拿出本子和笔来,先将碑上的文字抄在纸上。然后又拿出刷子来,将碑的正面细细刷干净了,又用中州产的拓纸和墨将碑文拓了,最后等纸干了,便又小心翼翼将纸叠好了,藏在贴身的衣袋里。
几人从石室里退了出来,回到大厅,看了看六角形六个角上的六个门洞。艾德多拿出地图,上下看了下,道:“这地宫应是由六个圆环六芒星组成,刚才那个石室,只有中间那个六芒星才有,那我们所在这六角形石厅,应当是中间这个六芒星了。”众人均觉有理。艾德多接着道:“按图所示,这六角形角上的门洞,应当各通往一个石室,我们先走走看看。”
众人应了。艾德多挑了一个门洞,几人穿过门洞,见果然是间石室,里头又有雕像,是白羊王坐在王座上,一旁有一口石碑,密密麻麻写着古夏波尔文。这文字较多,便连艾德多看着也吃力了。艾德多道:“这里我先不忙拓,先走几个石室看看。”看周围,这石室另有四条道路,分岔出去。艾德多道:“这条是通往六芒星外围的,我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