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多道:“那我所珍视的,是魔法。白羊王最珍视的,不是王位,也不是财富。而是他的魔法配方,否则他不会把配方献给他故去的老师。他最后为了汉娜,也放弃作画,放弃了这魔法。”诸人点点头,琳达道:“那那我所失去的,交给你?”
“是自我。”艾德多道,“白羊王在和汉娜的这段中,失去了自我,将自我交给了汉娜。”诸人都是默不作声,琳达道:“艾德多,你这么确定?”艾德多顿了顿,低下头道:“这是我的直觉,我只是知道。”众人又不说话。
过了片刻,索弗兰道:“好吧,那应该就是爱情一室、魔法二室、自我三室、认可四室了。”
汉克道:“那我们快动身吧。”琳达道:“艾德多腿上中了毒,腿麻了,走不了路。”艾德多道:“我的腿不打紧,一会毒药劲过去了,麻就会消了。你们别管我,先去找。”琳达道:“那怎么行,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会有危险。”其余三人也都劝阻。
艾德多道:“别管我,找到秘宝要紧。你们先一个一个石室找,等我腿上的麻痹消了,我直接去认可四室等你们。”四人仍是劝阻,艾德多却始终坚持。四人见劝不动他,只得应了。索弗兰道:“那你自己要小心。”说罢几人将艾德多搬到石室的角落,以免蜘蛛来了,被发现。
四人拿着地图,便朝“爱情一室”去了。爱情一室在左上的六芒星,四人没费太多工夫,便到了那里。几人见石室中有白羊王和民女的雕像,白羊王正看着民女,伸出手,民女汉娜却是向后躲,扭过头不看他。一旁有一口石碑,写着古夏波尔文。
汉克上前,看那石碑,口中道:“我叔白羊王,啊,这应该是白羊王的继任,他侄子仁王的口吻写的。我叔白羊王,恋上民女汉娜,我王族诸人苦劝不听,执迷不悟,一意要追随民女。哪料民女不爱王权富贵,不乐与我叔成婚,我叔本以为民女已有恋人,要成人之美,民女却说并无爱人。我叔希望重燃,竟甘愿弃王权富贵于不顾,弃国中民众于不顾,一心要与民女相恋。民女始终不肯,直言不慕我叔,我叔不悟,仍是苦求,遂甘为平民,追随民女。”
琳达道:“我听的半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汉克道:“就是白羊王要娶民女,民女不肯。白羊王本来以为,民女有心上人了,结果打听下来没有,只是不喜欢王权富贵,也不喜欢白羊王。白羊王就退位了,成为平民,追随民女。”
琳达道:“这民女也好硬气,看这雕像,白羊王相貌堂堂,还那么有才,这民女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亚班道:“我们要不要看看这房间有没有机关?”琳达点点头。四人便又寻找。琳达又跑去那雕像的石台,果然那石台旁就有机关。琳达道:“这石室的机关都在差不多的地方,好像故意要人找到。”亚班道:“反正方便我们了。”琳达拧动机关,就见石台另一侧石板打开,露出石钥匙。四人轻车熟路,取出石钥匙,往下个石室去了。
魔法二室在中央的六芒星。四人到了那里,见也是白羊王的雕像,手中拿着本书。汉克照样念那石碑,口中道:“我叔幼时,受太傅潘德尔所教。太傅教学甚严,多用责罚,甚少夸奖。我叔常与我等说,太傅从不褒扬,只一味严厉,我叔常恐不能取悦太傅,是以加倍勤奋,故有所成。太傅寿不高,我叔登基二年,便谢世,我叔与太傅情甚笃,大悲。尝与我等言,太傅未及见其成就,便已谢世,遗憾至甚。”
琳达道:“这段更不明白了。”汉克道:“这是说白羊王的老师,叫做潘德尔,对白羊王很严厉,都是责罚,很少夸奖,白羊王很怕老师不高兴,就加倍努力,才有成就。然后他登基两年,老师就死了,白羊王很伤心,说老师没见到自己成就就死了,很遗憾。”
琳达道:“都说严师出高徒,我看到严厉的老师,倒有点怕。”汉克道:“后面还有:太傅生前,甚喜作画,于颜料魔法最有钻研,毕生求千年色,可使画作历经千年,不褪颜色,未得。我叔耗费十年,于国事之余,钻研此道,竟是功成。于太傅十年祭典,将千年色献于太傅,以谢师恩。只是我叔尝言:恨我师不能生见此,憾甚。”
琳达道:“这些又是什么意思?”汉克道:“这白羊王的老师,喜欢画画,钻研魔法颜料,研究的东西叫作千年色,能使画作千年不褪色,就是我们要找的了!这老师没成功,但白羊王成功了,就在老师十年祭典上,把千年色献给老师。但还是遗憾,老师没活着见到。”
琳达道:“这白羊王对他老师倒是很在意。”汉克道:“我们还是找机关吧。”琳达直奔雕像石台而去,一下就摸到了机关。几人将石钥匙放了进去,取出另一边的石钥匙,又朝下个石室去了。
下一个“自我三室”,在右侧的六芒星。里头仍是雕像、石碑。这回琳达直接奔机关去了,果然将石钥匙找到。琳达好奇石碑上写的什么,便仍让汉克念了。汉克道:“我叔自小受我祖喜爱,但我祖教子也严,时常责罚,我叔聪慧,常能揣摩我祖心意,然后行事,故得我祖器重。我祖故去后,我叔登基,太皇太后听政,我叔善解太皇太后之意,也得喜爱。”
琳达道:“这段我好像明白,白羊王聪明,善解人意,讨他父母喜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