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躺在松软的甘草上，王凡看着漫天的星辰翻来覆去，最后轻声开口：

“小白貂，你......睡了吗？”

“啊，睡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刚被你吵醒了！”

山洞内侧传出女子轻微的回应，以及拳头捶打石壁的声音。

“根据我的推断，明天我们应该就能走出这崖底，找到城区了！”

“什么！这么快！......啊，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终于可以出去了！”

“嗯，是啊，这么快，睡吧。”

洞内女子没再回应。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该分离了！

两个人属于不同的世界，这点他们各自都很清楚；女子身怀绝非凡品的护身法器，高雅的谈吐，名贵的服饰，她的身份必然显赫。

而王凡只是来自一个没落的二流势力，一个黑甲军的小小士卒，两人都不过是对方生活中匆匆的过客。

翌日，两人和往常一样被晨光唤醒，王凡收拾完后，继续背起女子穿行于山林边缘，只是两人的话少了许多。

终于在绕过一座小山后，他们远远地看到了城楼的轮廓，此时太阳刚刚升到正中。

找了个石墩放下女子后，王凡前往城门口的小集市购买了一匹马，当其再度返回时，女子身旁已经多了一辆相当奢华的马车，而马车上只有一位看起来颇为富态的老妪。

对于此刻突然出现的马车王凡并没有惊讶，女子曾告诉过他，只要到了王朝任何一个城区，她就绝对安全了；只是没想到离别来的这么快！

没有理会老妪，王凡径直走到女子跟前，与其四目相对。

女子看着王凡，取下右手腕上的圆形玉镯塞到了王凡手中，犹豫片刻后开口：

“小黑，我的名字叫林...”

“小白貂！这个名字挺好！”不等女子把话说完，王凡打断道：

“对......挺好！”女子失落的低下了头：

他们都只是彼此的过客，两个不同的世界，不经意间碰撞后产生的些许火花，虽然艳丽但终将熄灭。

双方相互凝视，似要把对方的相貌永远烙印在脑海里......

许久后，王凡缓慢扭过头没有再看女子，他纵身上马策马扬鞭沿着官道疾驰而去，渐渐缩小模糊，直至消失......

凝视着王凡消失在视线里，女子收回目光，竟直接站起了身，她的伤其实早已恢复了！

直到这时，女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身旁多了一个麻袋和一个水壶。

深深吸了口气，女子缓缓闭目，片刻后待其再次睁开时，原本清澈，灵动，楚楚动人的美眸，变成了犀利，自信，高高在上的灼灼目光。

恍惚间，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

“吁！！！”

疾驰的马匹突然停在了半路，因为在前方道路的正中站着一位老妪，正是王凡刚刚见过的，豪华马车上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