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上班的时候记得带伞(1 / 2)以魂借我塑刀之形首页

关于拯救李铁牛的准备工作,十七乾楠二人准备了一夜。

在完整的翻阅三十六计后,二人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理解不了古人的大才,进而选择了装成了蕨人潜进矿场救人。

等到日上三杆时,二人便出发实施营救计划。

“十七先生,我相信您的实力……但是我们整的有必要穿成这样吗?”乾楠浑身上了绿色的涂料,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沙滩裤,头戴着仿生的鱼头套,一脸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怎么了,不好玩吗,你不是最爱cosplay了吗乾楠兄弟?”十七扣着鼻子,一脸云淡风轻。

“啊不,不是好不好玩的问题,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cosplay了?”

“哎呀,兴趣爱好嘛,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培养出来了。”

“可这真的不是cosplay的问题!为什么只有我要弄成这样啊,你为什么带个头套就行了啊!还有,为什么你拿着一条锁链牵着我啊,为什么我们要在家里就弄成这样,还要走人最多的大道啊!很羞耻啊!这根本不是cosplay,只是play吧!”乾楠一把扯下自己的头套,摔在了地上。

“诶,这不是李家小儿子乾……”路人指着摘下头套的乾楠,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不是我不是!”

眼见此情况,乾楠迅速的套上了刚才被摔在了地上的头套努力的辩解着。

一旁的十七倒是满不在乎,继续说着风凉话:

“你看,虽然嘴上很抗拒,但是内心还是很渴望cosplay的对吧……”

“都说了不是cosplay的事!”

乾楠气的有些气血上头,他逐渐开始好奇自己和十七去拯救父亲的计划到底靠不靠谱。

关于自己为什么和他会在一起,而且为什么要去救自己的父亲,那还真是说来话长。

乾楠扶住自己的额头,开始回忆昨天的点点滴滴。

昏暗的房间内,叠成一摞的书排成一排,就这么直立立的叠在桌上,任由月光将它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乾楠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上沾着的黑灰,坐到了养父的对面。

养母刚刚去世,亲人离世的阴云笼罩着这个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就算是平时笑得慈祥的李铁牛,现在的表情也是严肃而丧气的。不过,面对眼前这个令他骄傲的养子,他依旧挤出了一个生硬的微笑。沉默许久,李铁牛开口道:

“小楠,现在不比以前,你养母前几日走了,以后在各个方面都会有困难,”李铁牛顿了顿,“我想和你说,今后如果遇到困难,不要气馁,咱爷俩加把劲吧,我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他的脸红红的,呼出的白气混入香茶的热气缓缓升空。

“少时我给父亲添了不少麻烦,对不起。”乾楠低下头,低低的叹了口气。

“麻烦倒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担心你以后怎么办。虽说你有一技之长,但是你的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要你啊……”

“关于以后谋生的事,如果父亲不嫌弃,我——”

“我的铁匠铺,年后就要关了。”没等乾楠说完,李铁牛就打断了他。他的目光柔和似水,看着眼前的青年。

“关了?”

“对,关了。”李铁牛说着,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房间内展柜的前面,拾起抹布用手轻轻擦拭着夫妇的订婚照。

“新政府不支持家里打铁的生意,家里现有的生意多半是你母亲娘家的关系找来的,现在你母亲病逝,那边与我断绝关系,以后的生意只会少不会多。现在家里的财务状况依然是入不敷出,如果继续经营,只怕雪上加霜。不如把铺子卖了,先还上外债,再另寻出路。”

“父亲,我……”

“不用解释了,去吧。现在不比以前,这年头有个饭碗能维持生计就不错了。”李铁牛说完,转身呆呆看向天上挂着的圆月,不再理会自己最亲近的养子。

现在的父亲,会在想些什么呢?

乾楠看着父亲的背影,落寞,孤寂。他轻轻叹一口气,转身从房间里出去了。

穿过院子的长廊,就是母亲的灵堂。

在灵堂前还有人喝酒打趣,是与母亲关系最为亲密的几个婶婶。今晚守夜,露面的只有目光能看见的几人和几位亲戚。整个葬礼出席的人并不多,原因是乾楠并没有通知太多的人参加母亲的葬礼——他认为就算通知了也不会有多少人来。那些托关系找来的常客不说,同行更不可能了,就连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是上完香便匆匆离去。

唉,失势的凤凰不如鸡。

乾楠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的棺材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六年前,失忆的自己游荡在阿瓦隆的地界,无人认得,也没有人敢靠近,就连警察都查不到自己的过去。幸得李铁匠一家收养,不然就算自己饿死在街头都不会有人关心。自己的过去,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在乾楠的心里,真心为自己好的李铁匠夫妇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夜半时分,三位婶婶把酒喝完了,其中一位婶婶的天聊着聊着就把头凑得离另外两位更加的近,时不时的还偷瞄几眼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乾楠。

突然,她们三位一同站了起来,。

“我们该告辞了,小楠。”其中一位看着更加年长的婶婶率先说到——其实她想走已经不止这一会儿了,刚才喝酒的时候她的酒杯是第一个空的。

“诶哟,小楠,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的,你的表弟还没成年哩,刚才打电话来救我回家去陪他——对不住啊。”看着年轻些的婶婶勾搭起乾楠的肩膀,笑嘻嘻的说。

“没事,各位在百忙之中愿意抽空来看家母一眼,真是太感谢了。”乾楠挣脱开那人的手,向几人鞠了一躬。

“那我们走了啊。以前我们几个也受过您母亲关照,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们提,只要我们能帮上忙,一定会不遗余力帮你的。”年老些的婶婶说完,三人并成一排乐呵呵的聊着天儿走出了大门。

乾楠环顾四周,本就生冷的灵堂现在除了自己已经没有别人了,在冬天的夜晚显得更加的阴冷。

出去抱点柴来吧,这过堂风吹的怪冷的。

乾楠穿过后院用细小石头铺成的小路,一路走到了柴房。刚抱起几捆柴,他突然听到屋顶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家里办白事,已经几天几夜不曾关灯。都这种时候了家里还混的进来小偷?

乾楠放下柴火,出门抬头往房顶看去。

呕——

只听得一声干呕,乾楠便被呕吐物浇了一身。霎时间,一股发酵酒精的味道直勾勾冲进了乾楠的鼻腔,引得他一阵阵犯恶心。

“呃——再也不喝酒了。”房顶上的人用衣袖轻轻擦了几下嘴,睡眼惺忪着发出醉鬼的声音。突然,他发觉了地下被自己浇了一身的乾楠。

“诶,下面有个人,什么时候!”

乾楠看着房顶上的人,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李府。

隔日下午——

“永宁的十七先生,您结完款怎么没走,反而还趴在我们家柴房房顶上吐我儿一身啊——”

昏暗的房间内,十七坐在桌子最外侧,面对着李铁牛和刚洗完澡的乾楠——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是乾楠的身上还是有着一身刺鼻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