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透坐在沙发上,眺望着在厨房忙碌的白鸟雪穗,在帮忙切完菜后,他便被再次赶回到客厅。
相比于初次登场时的羞涩,这次她似乎没有避开观众的意思,白鸟雪穗不时会抬起头来,然后在注意到他的视线后便会快速低下头,用刘海遮住自己的脸。
在这一过程重复了好几遍后,天野透不再看向厨房,无处安放的视线在房内不断游走……这是他来白鸟家做客的第二天,直到现在他才有打量这里的余韵。
白得发亮的墙壁,朴素但不廉价的装饰……他曾在房地产网页上查询过,买下这么一间大概要花费数千万日元,想必白鸟雪穗的父亲薪资不低。
伴随着“滋滋”声响起,天野透重新看向白鸟雪穗,高高扎起的头发使白皙的后颈不再被遮掩,墨绿色的围裙下是朴素的运动服,与初见时华丽凌然的模样不同,这时的她更具有人的实感,简直就像是……
或许是柔软的沙发过于舒适,不知不觉竟让大脑蒙上倦意,天野透赶紧晃了晃脑袋,命令不自觉下滑的身子坐正。
在之前他并不怎么见过其他女生为他制作料理,藤田绘秋会自顾自地买来足够塞满整个冰箱的食材,没发布预告就吵吵囔囔地跑来他家,让他给她煮一顿饭。
在他担任杏月雏恋的家教时,她有时也会端上她自己烤的点心,但不管怎么说他并未亲眼见过杏月雏恋烤制点心的过程。
啊……差点把那个突然住进他家的“恶灵”忘了。
虽强行让身子坐直,但大脑却持续着泡热水澡的状态,等他的视线突然闯进一张脸时,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天野君,睡着了?”
天野透看着那双充满疑虑的眼睛,赶紧摇头:“不,没有,只是发呆而已。”
白鸟雪穗面带歉色,抿住了嘴:“来我家很辛苦吗,我记得天野君是住在堂月区吧,离这里好像有些距离,若是劳烦你……”
“如果是骑车来的话并不远,比起封闭的公交,我还是更喜欢摩托车,风吹在脸上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天野透赶紧解释道。
都说越活动身体人就越有精神,看来他宅在家里太久,精神已经退化到嗜睡婴儿的水平了。
白鸟雪穗松了口气,用手抓着围裙边缘,有些扭捏地说道“:我已经煮好晚饭,天野君可以过来吃了。”
“好。”
天野透刚想起身,白鸟雪穗却突然伸出手,在他逐渐睁大的眼睛下,向他……他的下肢摸去。
无法理解状况的他打了个激灵,随着白鸟雪穗停下的手,天野透这才注意到那只正趴在他膝盖上睡觉的黑猫。
都说宠物随主人,没想到在他发呆的时候,“红”在不知何时也摸了过来,今天“红”几乎没发出过声,让他几乎忘掉了她的存在。
“啊,不能打扰它睡觉,”白鸟雪穗匆忙收回手,仍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背手问道,“天野君,它叫什么名字?”
看着这只怡然闭上眼睛的黑猫,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弯了下来:“它叫‘红’。”
白鸟雪穗好奇地打量了一遍,仍不解地问道:“完全感觉不到它身上有什么红色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