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栖姻站在萧琰身侧,看着他这一番“壮举”,漂亮的眸中隐隐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权势,可真是个好东西……
萧琰余光瞥见沈栖姻那异常“灼热”的目光,拿剑的手不禁攥紧了几分。
待要深究,却见她已经收回了视线,转头看着谢晴,忽然笑问:“谢姑娘,现在我能走了吗?”
其实没有萧琰,她要走,谢晴也一样拦不住。
只是对于后者这样的人而言,狐假虎威比起单打独斗,更容易让她生气。
果然,谢晴听了她这话,被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可碍于萧琰煞神似地站在那,她愣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走。”萧琰将宝剑横在沈栖姻的腰后面,像手臂那样虚虚揽着她,令人感全感十足,却又不会感到唐突。
那一众世家公子小姐瞧见了这一幕,不禁议论起来。
“不是都说萧世子不近女色的吗?怎么我瞧着,他对这沈二姑娘的态度不一般啊?”
“我也觉得两人之间有猫腻,你没听方才说,他还要送沈姑娘一支笛子呢。”
“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不可能!”忽有一黄衣女子,厉声否认:“她沈栖姻不过是个医士之女,纵然样貌出挑了些,可萧世子又不是那等好色之徒,怎么可能瞧得上她!”
众人见她神色激动,自然不会与其相争。
她却越说越来劲了:“我听说,之前曾有广仁堂的大夫出入栖鹰阁,想来就是她了。”
“萧世子不过是看她有些用处,才勉为其难理一理她,她倒蹬鼻子上脸,自以为有什么了不起了,真是可笑……”
沈栖姻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编排她,此刻她正坐在马车上,准备去栖鹰阁给千行换药,再顺便拿回萧琰许诺给她的笛子。
谁知马车停后,她下车一看,竟是沈家!
萧琰骑在马上,望向她说:“晚些再去栖鹰阁不迟。”
“……哦。”
她不太懂,她这会儿随了他们同去岂不方便?
这时酆六却道:“我家大人是怕您累着。”
话落,得到了萧琰一记眼刀。
酆六立刻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巴。
沈栖姻倒是没多想,大大方方地向萧琰道了谢,然后便欲解下身上的披风还给他。
不想,却被他制止了。
“披好。”
他说了这两个字,然后便策马离开了。
酆六“嘿嘿”一笑,又说:“我家大人是怕您冷着。”
说完,也扬尘而去。
沈栖姻望着萧琰骑马离开的方向,想起前世朝中发生的几件大事,久久未能回神。
好半晌,她才拍了拍忍冬的肩膀对她说:“忍冬你要记住,有些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哦。”忍冬怔怔地点了点头。
沈栖姻:“走吧。”
回到海棠院后,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然后便歇下了。
醒来时忍冬告诉她,说老夫人打发人来找她,得知她睡着便没打扰,只留了话,让她醒来后去缀锦堂一趟。
沈栖姻凉凉一笑。
她那一向“唯吾独尊”的祖母几时变得这般好说话了?
想是武安侯府请她过去给魏三公子治病的消息已经传回府里了,再加上她披着萧琰的披风,由他亲自送了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那老太太不得不开始重新衡量她的利用价值了。
简单拾掇了一番,沈栖姻便去了缀锦堂,还特意戴上了沈耀祖送她的那支珠钗。
才一进屋,周姨娘便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呦,二小姐可来了,老太太和老爷可巴巴地等了你好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