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大会?”
苦欢挑着眉头,淡淡地说道,“贫僧向来不习惯抛头露面去参加争斗……不是说为了诛杀海中恶蛟,而要举行一场法事吗?若是在超度法事上有什么要求,贫僧届时倒可以出手相助!”
“超度法事当然也是要举行的……”祝雍略微思量,本来这场法事门中已经请了中原雍都白马寺的枯蝉来操办,看来苦欢也得到了信息,非要和枯蝉较量一番不可。
不过枯蝉乃是明氏请来的,若是利用苦欢来打击明氏的势力,祝雍当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这样也好,那就拜托苦欢大师在超度法事上费点心了!”
“阿弥陀佛,超度受苦受难的生灵往生极乐正是贫僧的分内之事,如此小事,不劳挂齿。”
苦欢之前也曾和明氏山庄有过接触,不过后来明氏山庄逐渐表明立场,还是选择了中原佛门禅宗一脉。如此一来,苦欢就只好从祝氏这里寻找门路了。
好像是受到了门外的凉风刺激,座位背对着房门的李妙真臻首微侧,似要转过头来。
“闭上眼睛!”
风豹一声低喝,伸手揽住元鸣和左丹奴,三人一起蹲了下去。
在高手的侦察感知中,眼球的细微反光偶尔也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半天后,风豹才徐徐出气,缓声道:“好险!”
方才李妙真的眼神透过门口,有意无意地向元鸣等人躲藏的方位瞟了几眼,直到侍女掩上屋门,三人才敢起身活动。
望着前方紧闭的屋门,元鸣咬着嘴唇,挑了挑眉毛,冲风豹悄声问道:“如何?”
对于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看似蠢笨的风豹却马上听明白了,他大手不住地抚摸着脑袋,心有余悸地回道:“嗯,确实有点蹊跷……”
“那你看她像不像信子?或者说她会不会跟信子有什么关联?”
“她就是信子……不对!”
风豹先是不住点头,继而又摇头不止,“不,不可能!她怎么会是信子?”
“那到底是不是……算了,我看你也说不明白。”
元鸣不禁摇头苦笑,风豹的回答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自己也疑惑的很。
似是方才受到的刺激太大,风豹却是有点魔怔了,瞪着大如牛卵的双眼骨碌乱转,不住地在那里念叨。
“她明明就是信子嘛!可是,我为什么却对她如此害怕?这不对啊!信子身上哪有这么吓人的气息?她肯定不会是信子嘛!”
左丹奴在一旁看得满头雾水,冲元鸣使了一个眼色,悄悄问道:“你的大舅哥这是突然中邪了?怎么像是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元鸣轻伸手轻拍了拍风豹的肩膀,风豹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看了元鸣半天,忽然说道:“我有一种感觉……”
“呃,啥感觉?”
“我觉得那名女子就是信子!”
元鸣停住了离去的脚步,转过身来,沉声问道:“你确定?”
“我……”风豹不住揉着脑袋,斟酌着语句,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觉得信子好像就住在她的身体里……”
“对,就住在她的身体里!”
看着风豹笃定的眼神,元鸣心里不禁有点发毛,“什么意思,你说得这么玄乎?”
“我的意思就是说……”
风豹张牙舞爪地比划了半天,终于找准了想要表达的词汇:“……信子好像是被这名女子给吃到了肚子里一样!”
“被吃到了肚子里?你这厮满脑子就知道吃!”
元鸣低声咒骂道,一边领头悄悄退了出去。
见元鸣不相信,风豹急了,边走边嚷嚷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妹夫你不知道,那女子身上的气息老吓人了!我可要离开她远远的,若是一不小心被她给吃了,那怎么办?”
“你若被她给吃了,岂不是就会见到信子了?真能胡说八道!放心好了,那名女子叫李妙真,来自雍都,人家原来可是出家人,吃斋念佛,不杀生吃肉的。”
元鸣看了风豹一眼,向他简略地介绍道。
风豹虽然说得含糊不清,颠三倒四,但元鸣已经大致听明白了,这李妙真,身上绝对有问题,和信子失踪一事,大有关联。
对方人多,不好明火执仗地下手,三人就先撤了出来,隔着老远,蹲点侦查。
风豹被李妙真给吓得不轻,如同见到猫儿的老鼠,蹲在那里再也不敢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