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是深夜,天罗内城依旧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彰显着这座古老又强大城市的活力。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座繁花似锦的古城地下,竟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中央摆放着一座青铜色的祭坛,高达数丈,占地百余平方。
祭坛表面布满了繁复诡异的魔纹和咒语,闪烁着暗红色的微光,令人不寒而栗。
整座祭坛都散发出一股莫名的煞气和邪恶气息,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哭泣,又似有恶鬼在低吟浅唱,透出一股子不属于人间的诡异和邪恶。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座青铜祭坛上,竟然绑着数百个赤身裸体的孩童!
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或男或女,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七八岁,最小的看上去才刚会走路。
他们无助地挣扎哭泣着,稚嫩而绝望。
“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我好怕啊!”一个小女孩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斑驳的泪痕划过稚嫩的脸颊。
“呜呜……爹爹……娘亲……”一个小男孩抽泣着,眼泪鼻涕横流,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叔叔,不要杀我,我把我藏的冰糖葫芦给你们好不好?”又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央求道,语气中满是恐惧。
一时间,无数稚嫩而凄厉的哭喊声在溶洞中回荡,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然而,这些凄惨的哀嚎却丝毫传不出去分毫,仿佛被这座青铜祭坛吞噬殆尽。
而在祭坛四周,站着十几个身着黑袍的男女,阴森诡异,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戾气,不似常人。
这些人不约而同地分列两旁,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空洞,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音。
为首一人面色惨白如纸,双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暴虐和疯狂之色,正是之前从陈家密室离开的珲缺。
“亚嘎密莫亚嘎密奇瓦……”
他嘴里不停吟唱着诡谲难懂的咒语,声音森然恐怖,仿佛来自地狱厉鬼的靡靡之音。
随着他的吟唱,一股邪异的黑气从青铜祭坛上升腾而起,如同泼墨一般迅速蔓延,转眼间便笼罩了那些无助的孩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黑气笼罩,一阵阵尖锐高昂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凄厉无比。
那些可怜的孩童身体立刻开始快速融化,皮肉骨骼尽化作一滩滩血水,又迅速被黑气吸收,融为一体。
黑气愈发浓郁,表面泛起一层诡异的血红光芒,整个溶洞都沐浴在这骇人的红光之中,宛如人间炼狱,恐怖至极。
很快,这团黑气便重新回到青铜祭坛之上,渗入坛体之中。
随即,祭坛上那些繁复的魔纹立时亮起了暗红色的光芒,显得愈发妖异。
珲缺浑身一震,面色立刻变得更加苍白,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滑落,砸在青石地面上,显然操控这个邪恶的祭坛,即便是他这种级别的高手,也感到了巨大的负担和压力。
“恭喜珲师兄,这'阴阳血炼大阵'的主阵终于初步完成了!”
珲缺闻言转头一看,却见八人站于自己身后,个个身披黑袍,气息阴森,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珲缺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你们终于来了,有你们在,我便能轻松多了。”
他并不感到意外,自己临行前郑屹峰便说过会继续召集人手前来协助自己,如今总算是到了。
“能为珲师兄和郑师兄分忧,是师弟们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