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山巅尖便有一处洞府,洞中有泉名唤落胎。
谢璜早些日子炼化从鹰怪所得镔铁砂等物之时,早从炉上道纹中领悟了些堪舆风水之术,而今定睛一看,却是乐出声来。
好好好,妙妙妙,天地自有此奇处。
以形象形,阳极生阴,这天地异象却是与人反了过来。故此这解阳山顶那个小小洞儿内才有落胎泉水。
阳气太重,胎儿承受不住。
待到这极阳之水汇入河中稀释,直至能阴阳中和化生生命之时,方变作子母河水。
不过谢璜觉得,这山霸气至极,该改个名字哩。
哈哈大笑了家人们。
知那落胎泉水所在,谢璜也不耽误,当即便贴地极行,要往山顶上去。
却听半山一声呼叫,尖声尖气,怪声怪调。
“兀那黑虫,要往哪里去?且站住!”
旋即跳下一只小妖来,挡住谢璜去路。
这小妖怪着实生的腌臜。
尖嘴缩腮,小眼灰毛,长嘴板牙,佝偻干瘦,是一只黄狗大小的耗子精。
这老鼠精跳下来摔了个趔趄,旋即爬起身来,耻高气扬,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只是形容猥琐,举止不端,颇有种沐猴而冠的滑稽感。
不等谢璜回话,灰皮耗子精三两步走近身前,伸出一只又黑又皱的脏爪子。
“拿来吧,拿了东西再往上走。”
谢璜不知所谓,只回道:“初来此处,不知规矩,上山可是要什么信物?”
那老鼠精倒是颇为吃惊:“你这小妖,好生闭塞,莫非不是前来拜见我家大王?”
谢璜摇头,只说不知,又问这大王是何方神圣。
这鼠妖听此,摆出一副耻高气扬的小人模样。
“听好了,我家大王,乃是黄风大圣,而今新得此洞府,来拜见的,都得奉上贺礼哩!”
谢璜一听,便觉不对。
黄风大圣?这哪跟哪啊,西行都过了毒敌山了,那金毛貂鼠不是早该被灵吉菩萨抓回去看管?难道是表现良好,刑满释放了?
谢璜当即便肃然起敬,抱钳行礼:“不知是大圣亲信当面,这厢有礼。只是黄风大圣不应在小须弥山清修佛法?怎得到了此处?”
那鼠精颇为受用:“有眼力见,不过什么小须米大须米的,还是稻米好吃。我家大王,正是此处土生土长的神仙哩。”
说着,便引谢璜行至山道,一同上山。
“这儿原本就是我家大王的洞府,只是后来那如意老贼横刀夺爱。”鼠精锤了下拳头,显得颇为气愤:“大王大度,让了此处,自去三百里外红霜林修行,留下我们小的受苦。而今那老贼不知天时丢了洞府,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哦,原来是打不过被赶走了。
谢璜心中想到。只是步子不停,乖乖跟着鼠妖上山,客套道:“恭喜大王重得洞府,如今大王回府,兄台与大王同族,定当平步青云!”
“你这黑虫,不学无术!”老鼠回过头来望着谢璜,两个豆豆眼都睁大了:“大王名为黄蜂大圣,又叫醉花娘娘,怎的与我同族?你莫不是痴呆?”
又绕着圈儿细细打量了下谢璜,口中说道。
“你倒是和娘娘同为虫属,不过看着傻大黑粗,不堪大用,今日拜见之后,便留在我手下做个先锋。”
好嘛!是这么个黄蜂大圣!黄蜂女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