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太好了,咱们兄弟几个,又有机会并肩作战了。”
陈时节开朗大笑。
他看一眼垂手侍立一旁的王如缺,笑道:“如缺也来了。”
王如缺连忙上前一拜:“如缺见过陈爷爷。”
别看外貌两人相差也就十来岁,实际陈时节八十多了,妥妥的爷爷辈。
陈时节笑着「嗯」一声,又问王不器:“兄长,方才所说何事来着?”
王不器收起笑容,正色道:“为兄想拜托你暗中查一查这芙蓉城里一个姓元的武者,若果真查到,且报于我知晓。”
陈时节问:“哪个元?元旦之元,还是袁州之袁?”
王不器道:“应当是元旦之元。”
陈时节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说过芙蓉城武者中有姓元的……兄长无须忧虑,老陈这就安排下去。”
他不问任何缘由,也不想知道这姓元的到底犯了什么事,只要是兄长王不器拜托的事情,他陈时节断无二话,马上照办。
想当年他们哥几个到处找人学武,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毒打,出生入死早就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义,其中以王不器最年长,又极有眼界和主见,于是大家都拥戴他为兄长,大事小事都以他为主导。
往后陈时节和老李几个人慢慢练出了真气,武道入了品,相继拜入黑武卒,只有老大王不器掉了队。
虽然后来还多有交往,但随着王不器年岁渐长,慢慢心灰意冷,直至心如死灰、一心等死,便主动断了来往,不愿见他们了。
陈时节唤来一个黑武卒,叫他带几个人在城里暗中访查姓元的武者,尤其多留意外来武者。
那黑武卒抱拳领命而去。
恰巧此时,又有一位高大黑武卒跑步而来,在陈时节面前立正站定,大声道:“陈大人,弟兄们已准备完毕,可以出发了。”
陈时节点点头:“好,原地待命。”
王不器见他们黑武卒似有任务在身,便当即辞别:“既如此,老陈你且去忙公务,莫耽误了大事,哥几个回头再找时机一起喝酒吧。”
陈时节好不容易见到老友,自是不愿放他走。
他苦恼道:“也是巧了,镇魔司一早就来人,说是东郊饮马岗一窝耗子成了气候,不止吃了苞米,还掳走猪羊牲畜,昨晚甚至还闯入民宅伤了人命,镇魔司来黑武卒大营提人出城除妖,都尉大人把这活派在我头上了,若非如此,咱老哥俩必须喝一杯再走。”
东郊饮马岗闹耗子?
所谓成了气候,便是说耗子成精变了妖怪。
王不器闻言一凛,这城里尚且有邪祟出没,城外村镇就更别说了,时常有各类妖魔邪祟害人。
陈时节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兄长,你家养马场好像也是在东郊饮马岗?”
王不器点点头:“是那里,也不知道那窝耗子有没有吃我家马儿,不如咱哥俩同行吧,我去瞧瞧养马场。”
陈时节欣然应允。
如今王不器武道也入了品,不再是普通人,一窝刚成气候的耗子小妖,有镇魔司的人出手,还有他们黑武卒围追堵截,断不会有什么凶险。
既然如此,陈时节便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王不器弃了马车,让阿奴先回家,自己和王如缺提刀骑上了黑武卒的战马,一行七八人往东郊饮马岗打马奔去。
王不器已经武道九品入门,气息绵长,加上身子骨也硬朗,年纪虽大,却也没有落后一群黑武卒多远。
倒是王如缺累得汗如雨下,喘气如老狗,连连叫着「我不行了」,早就落后得看不见人影了。
王不器也没去管他,就让他自己慢慢追吧。
惹得陈时节哈哈大笑:“王如缺你这乖孙儿,如此气虚,怎么连你爷爷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