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枯木逢春养身法(1 / 2)我耄耋之年,练刀杀妖砍邪祟成圣首页

翌日,天刚蒙蒙亮。

王不器、陈时节等人便出发回城。

镇魔司校尉顾欢却先他们一步独自回城了,他是个独来独往的怪人,不喜欢和别人同行。

昨晚诛杀女鼠妖之后,王不器检查长工老蒯,发现他还活着,只是受伤太严重,两只手基本废了,痊愈后也干不了什么活,而且妖气侵袭入体,精气神受损不轻,恐怕要休养三五个月才能恢复如前。

王不器没有辞掉老蒯,依旧让他在养马场待着干点他能干的事,薪俸照旧,至于养马这活,就交给老蒯儿子小蒯接手,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老蒯为他养了大半辈子的马,从没有多要求过什么,不说别的,就只说这数十年如一日,王不器也不可能辞掉老蒯。

他给老蒯留下一笔银子以作养伤之资,便带着王如缺骑上黑武卒战马,和陈时节一众黑武卒同行,徐徐回城。

一路无事。

王不器陈时节两个少年老友把手言欢,时不时爆出大笑,当忆起往昔之时,又是唏嘘喟叹。

陈时节给王不器传述了不少武道经验,也讲了许多武者传说,以及当今天下人族妖族的一些传闻,王不器都侧耳倾听,认真记在心里,偶尔请教几句。

王不器心生唏嘘,暗叹老夫遗憾大半生,在将死之时终于踏进了武者世界。

要知道,武道不入品,都不能算武者,顶多算莽夫。

陈时节把王不器送到王家大院门口,再分手告别。

两人约定等老李从北方边境回来之后再一起喝酒,痛痛快快喝它一场,陈时节大笑着撂下不醉不休的豪语,便自回黑武卒大营去复命了。

王不器目送陈时节消失在浣花巷尽头,久久静立不动。

孙子王如缺陪在一旁,一手握着龙牙,一手提着麻袋,麻袋里装的是灰毛小鼠妖的皮筋骨爪,还有一对坚硬如精铁的门牙。

王如缺见王不器还在静静望着浣花巷尽头,便轻声唤道:“爷爷,起风了,进家吧。”

王不器「嗯」一声,转身朝孙子语重心长道:“外面的野花再香,也比不上家里的花好。”

“爷爷,你在说啥?”王如缺满脸迷惘。

王不器被他这模样气怒了:“去把孙媳妇接回来!若敢不去,爷爷打断你的腿,包括第三条腿!还有你养的那个外室,自己看着办吧。”

王不器说完冷哼一声,从孙子手里一把夺过龙牙,一手提刀,一手负后,抬脚便踏进了大门。

王如缺自从中了压胜鬼诅咒之后,突然好色如命,整日混迹勾栏,包花魁、养外室,甚至连家里的漂亮丫鬟也敢染指,把自己老婆气得一怒之下跑回了娘家,竟有好些日子没回来了。

王如缺擦一擦额头的冷汗,先进屋放下手里麻袋,再叫阿奴备好马车,哭丧着脸急急忙忙去请老婆回家。

至于能不能把老婆请回来,则要看他眼泪有多少,能把浪子回头人设演得有多真。

王不器一进了内院,小丫鬟稚圭就迎了上来,笑嘻嘻道:“老爷回来了。”

“稚圭,给老爷捶捶腿。”

王不器骑了一路的马,毕竟还是身子骨衰败了,双腿酸痛得不行。

他躺在逍遥椅里,稚圭跪坐一旁,两只小手握成拳头,一拳又一拳地捶着,力道正合适,王不器不由得舒服地呻吟了几声。

当双腿酸痛感缓解之后,他便又起身开始练刀,第一刀劈出,牵扯到肩头的伤口,痛得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稚圭慌了,忙问:“老爷受伤了吗?”

王不器摇摇头,叫她别紧张:“老爷没大碍,已经敷了药。”

稚圭搬来一个小板凳坐着,身子前倾,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捧着脸,定定瞧着老爷练刀,扑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眼里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