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保护姿态。

危险环境。

人。

时常如此。

“放心，”悦湮微笑道，“只要你们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就一定有机会醒来”。

语气漫不经心。

话语，却毫不苍白无力。

“我们，从第一层梦境掉落，来到这里”。悦湮放下扶额的手。

变得一本正经。

不。

是在人们眼中。

变得一本正经。

“小兄弟，第一层梦境是哪?”刘同光挠挠头。“俺怎么没去过”？

悦湮停下。

在场众人默不作声，看向刘同光。

“看来你的睡眠很好，记不住梦境，”悦湮回应道。

面对刘同光。

无论他说什么。

悦湮都能给予回应。

“你平时做梦，其实就是到了第一层梦境，”语气耐心，不紧不慢。

可并非所有人，都这般心态。

“可是俺来这里之前没做梦啊？”刘同光停下挠头的手，满脸疑惑。

“你把梦忘了，”悦湮细心解释，“你是做过梦的”。

悦湮张嘴。

本想继续说些什么。

可忽然顿了顿。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众人哗然。

“什么？”

有人震惊。

有人后怕。

但幸好，不少人记住了“第一层梦境”。

不然。

恐怕此刻。

此地可能，不会再，有人倾听。

“目前来看，第一层梦中，我们是不会待在一处的，”悦湮把玩额边长发。

“而且第一层梦境，所见之物，随心而形，从容而动”。

悦湮越说越平静。

“恐惧”。

“喜悦”。

“悲伤”。

“嗔怒”。

“欲求不满”。

“等等，各种各样的情绪”。

“各式各样的记忆”。

“融合，交织，不断凑到一处”。

“这些东西，因为聚集而停留”。

“因为聚集而恋恋不舍”。

“过往情绪，为了永远在一起”。

“找到一处彼岸”。

“而这个彼岸，如幻似真，被世人称为，梦”。

“可世人不知，它真正的名讳，非梦，而是，壹重梦”。

“世人一旦沉睡，灵魂便会寻找壹重梦”。

刘同光紧紧握手，听得出神。

“在壹重梦中，灵魂得到安息，被过往未来的情感包围，此为，做梦”。

悦湮停顿。

看了看刘同光。

“原是古书之说，我今才知，此说为真”。

悦湮闭眼。

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像无声叹息。

老人皱眉，满脸不可思议。

“在壹重梦睡眠，灵魂便会来到贰重梦”。悦湮睁眼道。

“贰重梦中，各位都是独立的灵魂，并非他人梦中之物”。

话此处。

悦湮神色认真。

斜眼看向远处火焰。

“不过”。

“既然我们能待在这里，那么，原则上，别的东西也可以”。

悦湮眼神不屑。

盯着火焰。

目不转睛。

“或者说，有些东西，是贰重梦的主人”。

众人顺着悦湮目光。

看向火焰。

果然如他所说。

此地空余泥泞。

只有火焰格格不入。

像个外来者。

当然。

像外来者的。

不止火焰。

——还有他们。

“你们有所不知”。

悦湮又开始长篇大论。

“你们应该朝拜我”。

不少人皱起眉头。

“不是，小兄弟，什么意思啊？”刘同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