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很好,这是你们的点心,要放到哪里?”
小孩提着两个大盒子问道。
左边那个道:“给我吧。”
小孩抬手就把两个食盒都塞过去了。
他提着两个食盒,努力了好一下,然后两个都啪的一声坐地上了。
“哎呀,太多了,略沉,姐姐,其实你给我一个就成了。”
小孩:……
“我看你挺有底气的,还以为你拿的住呢。”
“我也是这么想来着。”
要不他也不会伸两个手出去了。
左边的小男孩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
右边那个扯扯嘴角毫不客气的嘲笑道:“你真的是想太多了,踢个球你都费劲,还想拿俩食盒呢。”
他似乎真的很在乎球的事。
说完就跑出去把球捡了回来。
屋里有人问道:“黄啼、黄啭你们和谁说话呢?”
那人说着,就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小孩抬眼看去:好哎,花开了。
他像大厨房外墙的深红牡丹花,但并不是常见的那种。
去年天冷时,花都不开了,枝头上还有些骨朵,小孩本以为都会冻死过去,可回暖了几日,又都绽放了,紧接着一场薄雪落下来。
冻的花的颜色越发的深,瓣都有些卷了,可它们还是痛痛快快的开了几日,绝不肯轻易去死。
柴娘子提过一嘴说,那花并不是纯种的牡丹,许是和什么杂花接过,所以越长越怪气,不娇不艳,端庄的老气的,实在难看,只是做点心好吃。
小孩却觉得白的雪暗红的花有种叫人悚然的好看,且它还很能活,如何叫人不喜欢。
这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的。
穿着白色的衣服,皮肤却是小麦色的,身子瘦瘦高高,腰肢很细,看着很弱气似的,但眉眼深邃,眼神锋利。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声音清脆有力,呼吸绵长,很有中气,感觉很能活的样子。
真的像一朵花,但不是叫人想要赏玩的哪一种。
叫黄啼、黄啭的两个男孩,一见他就高兴的叫道:“飞鸣叔叔!”
“我们和她说话呢,她是来送点心的,黄啼想拿没有拿住,都砸到地上了。”右边的黄啭噼里啪啦的说完了。
小孩还愣着呢,她还以为这个人最多二十出头,原来已经是叔叔了嘛?
“东西砸就砸了,没伤着人吧?”
他慢慢的走过来,姿态轻盈而柔美,袅袅亭亭十分漂亮。
小孩只顾着看,下意识摇着头说了句:“没有。”
黄啭也说没有。
小孩这才反应过来,那话并不是问她的。
小童嫌弃的在旁边叉起腰来:“你怎么回事儿啊,看着人好看,就发痴,赶明个来个好看的妖怪把你吃了,你是不是也不觉着疼啊?”
小孩:……我哪有那么缺心眼?
再说了,看两眼怕什么呢,横竖她这辈子都长不成这样了,只好多看看别人,过过瘾,这也不行的话,她的命也太苦了吧?
小孩真不爱听小童的,报复性的又盯了过去。
飞鸣:……
黄啼:“姐姐,别看了,再看飞鸣叔叔会管你要钱的。”
“啊,我没钱!”小孩想都不用想,立马就扭过了头,然后又扭了回去:“看看也要钱的话……那你看我一会儿,能给我钱嘛?”
飞鸣沉默。
黄啼有点纠结。
黄啭一点都不婉转,很直接的问道:“你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