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虚无的称号?”南天本来交叉合十的双手,如今分开了成紧握状态,眉头紧皱,嘴角有些微微往下。
接着又说道:“这是南家信仰的东西,你就算不喜欢但也不能破坏掉。”
南洛抬手将口罩缓缓取下,映入南天眼帘是有一道细细淡淡的伤痕,伤痕有两节手指那么长,南天惊愕了。
“很惊讶是吗?想知道这伤痕怎么来的么?”南洛语气里很平静。
“我承认你是个好警察,无论多难的案件都难不倒你,但是你却不是个好父亲好丈夫。
一年之中有多少天能真正的陪到家人,你记得清楚么?忙到连妈妈身患重病都不知道,即使躺在重病房,还天天跟我说让我理解你,这你又知道么?
你外面有多少仇家,你数的清楚么?”他指着脸上伤痕,话语里出现点点波澜,没有刚刚的平静,“这伤痕是你那么仇家伤的,是不是庆幸我没死?”嘴角里扯过一丝嘲讽。
在他没来清新学院之前,就已经遭到了混混们的埋伏,即使他会打架,但是对面十来人,脸上的伤痕就是那时候不小心被混混的刀划伤的,但庆幸的是伤口不深。
“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做警察吗?我不想像你忙得连陪家人的时间都没有,我不想像你在外面得罪那么多人连累到自己家人。”
南天不可置信地凝视他,想不到这一年里发生这么多事,但是从小被灌输的思想使他以事业为重,在亲情与事业中,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事业。
“我是对不起你们,但是祖辈的事业我不能就这样葬送了,你就不能理解我所做的一切吗?”南天也无法平和地说话。
闻言,南洛几乎吼道,“理解?我太理解了,所以我才不想跟你走一样的路,小时候我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现在长大了又想来安排我么?你又凭什么剥夺别人的梦想。”
他不想跟他聊下去了,起来转身便走。
南天看着南洛离开的背影,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倏地,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他颤抖着双手捂住了心脏,喉咙里卡着一口蓦然翻滚而来的腥甜,最后吐了出来。
手里的血迹,以及过大的情绪波动使他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