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白果篇-宿主遗愿(1 / 2)天庭在职仙女打工记首页

白矾横死在里正官门前,众人按压好后地契陆续离去,有两个平时和他比较要好的看了眼里正,他手摇着多张地契大摇大摆离去,两人看了彼此一眼,战战兢兢,一人双手掐住胳膊,一人握住双脚,就这样抬起早没气息的白矾,灰色衣物染上的鲜血已经变得暗红,胸口上还能看到刀进去的窟窿,几刻钟前还斗志昂扬的活人,如今变成魂魄归天的尸体。

“白兄啊白兄,我知你走的不甘不愿,咱无权无势,低人一等,你来世定要投个好胎。”

两人向白矾家走去,身后拖了一地的鲜血,这满是血红色的地随着时间不用多久便能慢慢消褪,而这人世间的悲痛如何能了。

画面一转来到了白矾的茅屋,村里很少有瓦房,交不完的税,攒不了的银两。

白矾的妻子芫花在灶台前准备午饭,都是清汤寡水,没有一点肉味,她心里莫名不安,手心已经被灶台烫了几下,这当家的还没回来,一直提心吊胆。

“嫂子在家吗?”其中一名村民先到门前唤人,白果先从屋里走了出来,是隔壁不远处的邻居,本想应一声,忽地视线看到倒靠在别人身上的父亲,一眼过去衣服满是血红色,脚底还有在流的鲜血,白果瞳孔放大,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的想发出什么,竟如得了失语般,随后向父亲走去,步履维艰,就怕落实了心里的猜想。

“大姑娘,节哀。”扶着白矾尸体的村民低声同白果道,眼见小姑娘的脸色骤然从粉转白,失了颜色。

“为何?”话一出才发觉声音沙哑,豆大的泪的眼角处打旋不肯落下。

“被里正一刀捅了去了。”

“当家的,你怎么.....”芫花从火房出来,就看到了衣物上满是血红色的丈夫,软趴趴的靠在别人身上,连同一起的村民衣物上也沾了血,上面一步,颤抖得不敢触碰丈夫的身子,这人早上还生龙活虎,同她说定要守住祖上田地,回过头就阴阳相隔。

“节哀。”先头进去唤人的村民扶住摇晃不定的芫花,同她讲了事情来龙去脉,后叹了口气,又道一句节哀。

“叫我们如何节哀!我爹爹去时是站的,回来怎么就成躺的了,不过去讨回我们应得了,怎么就成了那狗官的口中的不知好歹,我们是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们是民吗,就该吃亏,就该死吗!他们的命是命,我们就是贱命吗!”

芫花在一旁低声抽泣,丈夫的眼睛始终合不上,抚平不了,死也不能瞑目。

“姑娘呀,这世道就是如此,还是尽快下葬吧,让死者为安。”

“如何入土为安,这狗官无法无天,我就不信讨不回公道,与其委曲求全苟活一世,不如勇闯一回,我要上知县那里状告狗官!”

回忆到此结束,剩余的枫荷已知晓,她已经有了宿主的记忆,一个十四岁尚未及笄的姑娘踏上了为父讨回公道的路,只是这民告官本就逾越,这律法明文规定凡民诉讼,皆须自下而上陈告,辄赴上司称讼者,笞二十,妇幼则半,本就营养不良的身子好不容易赶路到县击鼓鸣冤,命先丧在了那十条鞭上。

前十几年枫荷在宿主身子里沉睡,等到宿主遭遇危险涉及生命时就会醒来,所以说真实的情况是白果早就香消玉损。

“小主,这状怕是告不成了,我刚收集在一个信息,这知县的宠妾是白家村里正的妹妹。”

原道这乡县官官早已勾结,都是同一条船上,里正这行为说不好是知县的意思,这头顶挂着的明镜高悬倒成了这大堂最亮眼的摆设,真是讽刺,民之冤情,无处诉说,所谓父母官,只会搜刮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