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嗯!”李盛强忍剧痛艰难地痛点了点头。
“王阎之死是不是你与范家父子的谋划?”
“呜!”
“虎妖袭村一事你可曾参与谋划?”
“呜!”
“你可知密洞一事?”
“呜!”
见这李盛呜呜呜的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也不知道对方是知道还是不主动,邢飞就让其保证不可出声大喊后便让路尘解了飞尘术。
吐了吐嘴里的土渣子,李盛惨然一笑,他想不出邢飞是怎么查出来事情真相的,更没想到邢飞居然如此狠绝果断,直接将范昌富击杀还夜闯自己府邸。
“你们这算屈打成招吗?”
“你再放屁我就将你浑身骨头一块一块捏碎。”
“都说镇妖司之人行事从无顾忌,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咔!”
邢飞直接砸断李盛的双脚脚腕,张口又要痛苦哀嚎,路尘见状连忙封口然后又再解开。
“你们,你们。”李盛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猜你们提着范昌富的人头来找我,应该是尚未找到充足的证据,我若是不招,你们能奈我何?!”
“哈哈哈,那范昌富此间谋划全都是口头相谈,人证物证早已被他销毁,现如今他又已经身死,谁能证明有过这事?!”
“我只拿了伏妖之功,分毫未取,你在我这府上查不出来任何东西!难道你敢去查上头的家里被塞了多少银子吗?!”
“到时第一个被拿下的就是你自己!”
邢飞看着李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仍在逞口舌之利,冷笑道:
“我知你李大人浑身是胆,丝毫不惧我这严刑拷打。”
“可她呢?”邢飞指着红儿问道。
“她?哈哈哈,我从未将这事告与过她,我若不认,谁又能替我认?!”
“不不不,我不是要拷问她,我是说她的安危你关心吗?”
“我知道除她之外你还有一个老婆,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你敢?!”
“为什么不敢?”
“你别看我邢飞是镇妖司之人就以为我十分爱惜身上这件衣裳,实话告诉你,我此番来南阳县就是抗了命来的。
若是能为王阎昭雪,那就回去受罚;若是你死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烂命一条,死之前定将你和那范家之人尽皆屠尽!”
“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我只给你一次选择机会,要么你现在承认罪行,写下罪状,到时你的家人若真毫不知情我自会保他们性命;要么我先杀你,再杀你全家!”
“给你一刻钟时间考虑。”
路尘看到李盛此时已经迟疑起来,他知道李盛被邢飞方才所说吓到了,其实不只是李盛,路尘看到此时满脸杀气的邢飞也直咽口水。
若是李盛胆敢说半个不字,他丝毫不怀疑邢飞会将刚刚所说付诸实践。
邢飞与王阎到底是何关系路尘到现在也不清楚,也不曾问过,虽然他可以随意查看王阎的记忆,但看与窥还是有区别的,他只查看那些征得王阎同意的记忆。
种种表现来看邢飞为了王阎可以抛弃一切底线,包括自己的道德底线和生命。
这让路尘不禁动容,且不论邢飞行事手段如何,人生在世,若能得此良友,死亦足矣!
王大人啊王大人,若我将邢大人此番言论告知于你,你怕不是要感动的魂躯崩散了。
一刻钟之后。
李盛最终没有敢去试探邢飞的底线,他长叹一口气,生无可恋地说道:
“好,我认。但你须得护我妻儿性命!”
见李盛服软,路尘心里松了一口气,若对方真的一意孤行,待会儿邢飞若是大开杀戒,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二人拷问之下,李盛最终将来龙去脉讲述了出来。
“两个多月前。
范昌富找到我,告诉我说不用出任何力就可拿伏妖之功助我升迁,只是需得助他除掉王阎。
他将谋划之事详细告知与我,见他计划如此周密,我便答应了下来。
在虎妖事件发生后,我就主动请缨来此地任职伏妖。
......
......
至于你所说的什么密洞,我不知晓,他当初只是说与王阎有仇,为何要杀王阎我并不清楚。”
“将你罪状尽数写于纸上,好作呈堂证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