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反抗火星政府的抵抗组织。我是火星七年加入的,亚力克谢要更晚一些。在神农城还没有开建之前我和亚力克谢都有了反对‘移民层级制’的倾向,应该是这个原因锚地高层才把我俩发配到了这里,不过也好,这里更加自由。抵抗组织的人后来找到了我们希望我和亚力克谢能够加入。”
“所以我之前转运的那些包裹?”
“是的,都是我们活动用的装备,它们被拆开了散装在包裹内,寄到各个联络点后再进行拼装。我们最近和约翰·史密斯他们的对抗更加激烈了,所以装备的需求量就大了一些。”
“刚刚你和伊莎贝尔说约翰·史密斯是枪杀她丈夫的凶手,也就是火星五年骚乱的暴徒,他怎么现在又成了武装小队的领导人了呢?”
“那是因为他后来投降了火星政府,可能是因为他有军事背景,路易·莫罗和马克·威廉姆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就包庇了他,让他免受了刑罚。那支武装小队可以看作路他们的私人武装,他就是这支私人武装小队的头头。
刘秋梧调整了一下呼吸,问出了这些天来一直萦绕在心中的问题:“塞巴,之前你和亚力克谢说没有所谓的阿瑞斯矿难,那是不是说沈忱还有没死?”
塞巴斯蒂安侧过头看了刘秋梧一眼,“没死。”
“那他是你们抵抗组织的领导人?”
塞巴斯蒂安轻哼了一声,“不是。”
刘秋梧从塞巴斯蒂安简短的回答中感受到了他的谨慎。“我在‘那个地方’禁闭的时候,伊万给我送了加热器,他告诉我说火星六年沈忱因为反叛罪被抓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伊万,真是什么都说!秋梧,沈忱的事,你现在还…”
“塞巴!你说过要告诉我真相的!”刘秋梧罕见地激动起来。
塞巴斯蒂安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车子的灯光能照到前方约500米的路面,车辆已按自动驾驶的路线避开了大型障碍物,目视所及尽是光秃秃的碎石与红土。
“火星六年,沈忱带领着一些人脱离了火星组织,我们称之为‘大分裂’,我想这就是地球告诉你们的‘阿瑞斯矿难’,目的是为了给那些脱离火星政府的人找一个理由。其实那些人并没有死,而是居住在现在的峡门镇。”塞巴斯蒂安终于开口道。
刘秋梧摒住了呼吸。
“我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你沈忱的事,是因为沈忱一直都是火星上最为敏感的人物。你才刚来火星五个月,还没站稳脚跟,因为和我们接触了几次就被赶出了神农城…抱歉,我用词不当…
刘秋梧,火星上的事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即使你帮过我两次,我们之间也还没有建立起完全信任的关系,我们组织中资历最浅人的也是火星八年的移民,都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战士,我们吃过这方面的亏,太轻易地吸收了一些看似狂热的新人进入了组织,结果它们很快就背叛了我们,亚恩身边的那个彼得…
算了,太久远的事了,不说也罢。而神农城和火星锚地的那些人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过分为难你。所以,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沈忱和我们的事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要不然到了探极市以后,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你的处境可能就会更糟了。”
塞巴斯蒂安伸了一个懒腰,侧过了身,眼睛闭了起来,“今天很累了,我们都休息吧。探极市那里的斗争比这里要激烈很多,要多留几个心眼,兄弟,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