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着班，莫明穿越到大业王朝争储
第十章：英雄论辩
（大布巷哈维作品）
木子渊颌须一笑，“裴相，看来朕的孩儿就算是贵为天策上将军，也还保持着谦虚谨让啊！”
“秦王帝室贵胄，内心却如璞玉，就算功高盖世也不忘大业初心，居功不自傲，实是难能可贵，这是深受陛下仁君影响，言传身教的韬略教诲呀，可敬、可敬。”
“裴相过誉了，仕明实在，实在...”木子仕明一脸的欣喜，倒像是一个小孩子，受到了老师的夸奖，那种手足无措的表情里，谦虚中又忍不住得意，还努力保持着那种对表扬不是很感冒的样子，以显的清高。
木子渊、木子剑宸和裴济见状哈哈大笑，木子剑宸用手指着木子仕明，“你呀你呀，你这个二郎...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大个人也不害臊。”
木子仕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众人相谈甚欢。
大明宫中陆续摆上酒肉果品，各位王公大臣按部就班的落坐，唯独哈小维却依然孤零零的像条柱子一样杵在那里动弹不得，长孙辅机大感奇怪，悄声问道，“哈少哈少。”
哈小维苦着副嘴脸，却是连个指头都动弹不了，只能低声嘟囔道，“长孙大人，不知为啥？我全身走不动。”
“那...那我叫敬德扶你...”
长孙辅机话音方落，木子渊，裴济，木子剑宸，木子仕明四人却是边谈边笑的走到这里，后边还跟着几个宰辅和太子身边的随从。
“辅机，你这却是在此做甚？”
当看到哈小维古怪木楞的杵在那里，木子仕明忍不住停下了口。
“这个，呃...”长孙辅机有点稍许尴尬的看着木子仕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众人也同时注意到了站姿古怪的哈小维。
“这位相公是？”倒是木子渊先开了口。
木子渊这一开口，哈小维顿时全身像回了魂一样，可以动了，帝王光环的封印buff瞬间解除。
“哦！禀父皇，这是儿臣府中的随从，哈小维，原是山野村夫，没见过世面，不太识得礼数，还望父皇...”
哈小维知道这是木子仕明在帮他掩饰刚才的失礼，倒不是有意贬低他。
木子渊倒也不甚在意，随意打量了一眼哈小维，突然惊觉，欸！这不是玄奘大师曾经讲起过的玄虎朱雀面相吗？记得玄奘大师说过，有这种面相的人必伴有一代雄主出现，难道？
木子渊停下脚步，虎眼鹰视的盯着哈小维，哈小维在木子渊凌厉的目光下有点惴惴不安，一双无处安放的小手更是紧张的捏紧拳头，不知往哪里摆放，全身又如同坠入冰窖一样动弹不得。
“敢问先生何方人氏啊？”
“回陛下，在下岭南客家人氏，祖居广东南方边陲小镇龙川县，后移居观澜客府。”
木子渊与裴济对望一眼，不禁面露疑问？这龙川依稀听过，可观澜在哪？这客氏又是哪一名门望族，怎么没听说过。
木子渊一时沉吟不语，裴济知道木子渊的性子，这个时候当然是他这个宰辅代劳相问，既是陛下问到哈小维是哪里人氏，那必然是对他的来历有所怀疑，便对着哈小维说道“请教先生，你这客氏一族出自哪里？恕裴某孤陋寡闻，倒未听说过，不知和弘农杨氏、博陵崔氏、荥阳郑氏、河东薛氏、柳氏；陇西李氏、安定梁氏、关中长孙氏、源氏可有瓜葛？”
这裴济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堆名门望族，只把哈小维听的脑瓜子都犯迷糊了，这些什么弘农杨氏、博陵崔氏、河东薛氏的，一个没听说过，客家人族谱里从来没记载过这些。
哈小维却不知道，裴济说的这些名门望族多数出自关陇贵族，大业能够立国有很大原因来自于这些氏族大家的支持，所以才会如此发问，既然你哈小维能为秦王座上宾，那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额...我们客家人氏和这些名门氏（世）族都有渊源，祖上都出自这些地方，和这些名门望族同根同源，族谱里都有记载的”，哈小维只好信口胡诌，管他有没有族谱依据，反正他也不懂得这些什么弘农杨氏、博陵崔氏、荥阳郑氏在什么地方，总之扯上关系就行了。
“哦！”裴济和木子渊闻言大感惊奇，想不到这客氏和这些关陇世家还有这么多的渊源？
“那...先生可否讲讲这些渊源的出处？”裴济察颜观色，其实并不信哈小维的胡诌。
“这...”哈小维顿时哑嘴了，别看他刚才牛逼吹的响，其实哈小维肚子里面根本没货。
怎么办？哈小维的脑子里飞快的在旋转，脸上看似强自淡定，其实内心慌的鸭痞（担心害怕的意思），就在这骑虎难下的当口，哈小维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禀告皇帝陛下和诸位宰辅大人，我这渊源大可追溯到秦始皇统一六国之时，相信诸位大人都知道，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一统华夏，收六国之金，卫戍九边，派了赵佗为大将驻守岭南，这支秦朝混合军团合计有50万人马之多，这其中就有关中各大氏族的人在军中效力，当然包括了什么弘农杨氏、博陵崔氏；荥阳郑氏、河东薛氏、柳氏；陇西李氏、安定梁氏；关中长孙氏、源氏这些关陇氏族的人，他们一起入伍卫国，经过多年融合之后在岭南地区形成了现在的客家一族。后来秦汉大乱，赵佗派兵据守龙川、韶关等关隘，封闭了北上关口，我们这些客氏便与中原氏族失去了联系，由于关山万里，又值烽火连天，探亲不易，逢年过节也无法拉姐婆（客家话：拉姐婆的意思是去不了外婆家，也就是走亲戚的意思，这句话木子仕明和木子渊是听的懂的），所以一来二去便断了联系，很多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婶的就记不清我们这一支客家人氏了，族谱也就没继续写下去，因此皇帝陛下和诸位王公大臣没有听说过客家一族也不足为奇，毕竟年代隔的远了，族谱不好查。可是我们乡音不改呀，对不对？陛下和诸位大人就没有觉得我的口音很耳熟吗？”
这一句突兀的问话问的大业诸公一怔一怔的，哈小维也不管他的说辞有什么毛病，继续说道“有一句诗不是写的很应景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陛下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这个客就是从广东南方边陲小镇观澜客家来的客呀，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拜见大业皇帝认祖归宗嘀！”
哈小维的这一番侃侃而谈，把众人听的是面面相觑不知真假，听起来这哈小维的胡诌似乎相当有道理，历史上确实有这一支赵佗大军驻守岭南，而且所驻兵马也确实是关中人马居多，这是有历史依据的，所以解析的也很完美，而且人家千里迢迢认祖归宗心意可大着呢。
“唔！”木子渊被哈小维这一番言辞打动了，内心颇为认可，赞了一句“先生关山万里跋涉而来辛苦了，这番心意了不起”。
“为了陛下，为了大业，为了认祖归宗，在下万死不辞，这点辛苦不算什么”，哈小维给了个忠心耿耿的表情出来。
“哈哈哈...”大业诸公无不抚掌称善。
“这可真是血脉相连血浓于水呀，既是乡音不改，又有关陇世族的渊源，更可贵的是这份认祖归宗的心意，了不得，了不得，这可能就是佛家说的因缘了，有因才有果，因果循环，善哉善哉”，萧瑀说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萧相笃信佛，又精研史书古记，而且他曾是南梁皇裔，南梁的地盘包括了岭南之地，他能说出这句话，说明对哈小维的话是相当认可了，不然早就会对哈小维的话提出异议了。
木子渊给了个赞许的表情，又再细细打量了一下哈小维，越看越觉这面相与玄奘法师所说的玄虎朱雀条件完全吻合，不禁越看越疑。
“朕看先生面相不凡，既然能得二郎青睐招为亲随，想来先生定非泛泛之辈，大郎…”
“欸…父皇”，木子剑宸急忙躬身应道。
“你看这位先生面相如何？”
“喏...”，木子剑宸对着哈小维仔细端详起来。
哈小维在木子渊、木子剑宸两大帝王光环的相互压制作用下，早已是面如土色神情不宁，要不是木子仕明的潜在光环支撑中，早便瘫软在地下屎尿齐流了，脸色哪里会好看？
木子剑宸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哈小维，不明白父皇为啥会问他面相如何？难道这面如土色呆若木鸡也暗藏玄机吗？
“呃，这个...这个哈先生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依儿臣看，定是...定是江南，那个岭南才俊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