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岳天青同岳灵珊走出福威镖局。
只见福威镖局门口围着一大群看热闹的,都探头探脑朝镖局里看。
见他二人出来,有镖局的下人壮着胆子凑上来问:“岳少侠,里面情况如何了?”
“总镖头他们还好么?”
岳天青点头道:“他们都没事!”
说完便拽着岳灵珊,顺西门大街朝西门走去。
才走出百十来丈,见没人围着他们了。
岳灵珊忍不住好奇问道:“哥,你刚刚说林家与我华山派有一桩旧事、还有一桩你担心的事,到底是甚么事啊?”
岳天青闻言淡淡道:“这旧事没甚么好提的,说是林家、其实却不关他们的事!”
这话极为绕口费脑子,不等岳灵珊问他是甚么意思,岳天青又问道:“你怎么看林平之这个人?”
“林平之……”岳灵珊侧头道:“他么?”
“武功差的离奇,连陆猴儿的一半都比不上,要不是哥哥你救他,他的小命都没了。”
“就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少爷呗,我还能怎么看他?”
这话听的岳天青一喜,想着她既看不上林平之,林平之又不可能来华山拜师,那他担心的一件事,也就没了!
这时候正是午膳时间,二人随意找一家饭馆坐下。
岳天青随意编个上厕所的借口,出门寻到一家破落小院,翻墙跃进,片刻后又从里面翻来。
仍旧空着手,胸前却鼓囊一些。
他来福州主要目的,自是为《辟邪剑法》,所以早在第一天半夜,他就偷偷潜入林家老宅,将《辟邪剑法》偷了出来。
之后一直放在这处荒院中,准备等走时再放在身上。
他偷《辟邪剑法》自不是为研习,而是这秘籍事关魔教十长老上华山一事。
其中实在不符常理,很难不教他觉得这是少林在算计五岳剑派……
所以就算他不练这门武功,觉得它害人,却仍旧需要留下,日后若是有机会,他自要揭开少林这害人的面目,这便是物证。
回到酒楼,饭菜已经上桌,岳灵珊又挤兑起他的心眼子,竟然故意装爹爹也在,吓得余沧海一直左瞄右瞄……
俩人在这边吃午膳,林平之也收拢镖局中的下人,安抚教其照顾好宅子,一家人出发乘坐海船向北而行、投奔中州大侠去了。
岳天青那话他们仔细想想,也觉得余沧海不敢再害他们。
可即便如此,林震南也没敢去老宅看一眼祖传剑谱,他害怕青城派还有弟子盯他,反倒自暴藏处。
要是带它北上,说不定余沧海真会围堵他们,就算顾忌岳少侠,不敢杀害他们,抢秘籍总是敢的。
况且,这秘籍带在身上也没甚么用!
这一切都在岳天青的计划中。
……
比之来时乘坐船不同,岳天青兄妹这次一路往西,朝衡山城去,全凭脚力,十分累人。
不过倒也见识到更多风土人情,比之苦寒陕地大有不同,又有金银可供花销,俩人自然流连。
这一日巳时末,终于进到衡山城,要是再晚一两天,只怕都赶不上洗手大会了。
“哥,咱们快去找爹爹和大师兄他们罢!”一进衡山城,岳灵珊就嚷嚷起来,急切的要见华山众人。
他们俩下华山已经两個多月、近三个月,长到十八岁,还是岳灵珊第一次离开华山众人这么久。
虽一直都有亲哥作伴,却也分外想念他们。
岳天青点点头,心思却在想田伯光,按理说令狐冲现在禁酒,他不当再遇见田伯光,牵扯出与尼姑、魔教的破事。
如此想到,岳天青便教岳灵珊询问起华山派弟子的去向。
俩人装扮自是还如同在福州一样,俊男靓女、极为引人注目。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身背两把单刀的华服男子,约莫三十岁年纪,贼兮兮的目光打量俩人一眼,突然伸手拦住朝路人问话的岳灵珊。
上下打量着岳灵珊,色眯眯道:“小妹妹,你在问甚么啊?不如问问我,我这人甚么都知道。”
他嘿嘿笑道:“我是谁么?你叫我田大爷就好了!”
他还张着手臂拦住岳灵珊的去路,目中毫无岳天青这个娇气公子。
岳天青眼神却忽的一凝,如此拦路调戏女子、背着双刀、又自称田大爷,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