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爸…”程幸话还未说完，他便感受到手中紧握着的手突然松了开来，他抬起头，面前的男人已经没了呼吸，他伸出手为其闭上双眼。

过了很长时间，程幸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病房，罗帆和他的师傅都立马走了过来。

“放心吧，我没事的，我要好好地活着，活下去，直到…”

……

“想不到啊，警局新星，未来的警督大人居然会和我们这些犯罪分子合作”赌场老板一脸嗤笑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

程幸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只要你们愿意帮我，我可以满足你们任何要求”

“哈哈哈，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诈我呢？”老板站起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这样吧，你跪着从我这里过去，然后再告诉我内鬼是谁，我就答应你”

程新低着头慢慢地从那个男人的胯下爬了过去，然后再抬起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内鬼是谁，不然我的嫌疑很大，过段时间我会专门派人过来将情报告诉你们”

“行”老板半蹲了下来“说吧，要我们做什么事”

程幸的面孔扭曲起来，像是因为愤怒而无法控制表情，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们…帮…我…杀一个人”

“法治社会…”老板抬起头“杀人不太好吧”

“你们必须去杀，不然你们也活不下来”程幸盯着赌场老板的眼神，他眼睛中像是有一头吃人的恶虎“你们不仅仅在开赌场，还在地下贩毒，这个罪足够枪毙你们祖宗十八代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程幸的脖颈“警官大人，有些话还是不能随便说的”

“我可以保住你们”程幸的脖颈处流下了几滴鲜血，但他没有丝毫恐惧“我还可以给你们提供很多你们需要的情报，只需要杀一个人！”

赌场老板拿出一条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这么说我确实没有选择了咯？”

他站起身来一脚将程幸踢翻在地“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程幸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声不吭。

“有种！”赌场老板挥了挥手，几个人走了过来“去把那小子带过来”

很快，一个蒙着头的男孩被带进了这个房间。

“杀了他”老板将干净的匕首丢在程幸身旁。

程幸的瞳孔突然放大了许多，而后又慢慢缩小，他捡起匕首看向那个被蒙着头的人，除了哭泣声，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那人走过去，一步两步，回忆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回，像是幻灯片一样，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许多，耳旁只剩一句话“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啊！…”

随着一声痛苦的叫喊，程幸的意识回到了现实，他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和身后微笑着鼓掌的男人，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那个人的儿子死亡的消息传遍了整座城市，他们局内大大小小走了很多人，说是因为他们没能保护这座城市的安全，是啊，城市角落无论死去多少人，这座城市都是安全的，可一旦死亡来到了他们身旁，他们才知道悲伤。

在大雪中，程幸从睡梦中醒来，他低声轻语道“爸，我会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