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那袋子在他嘴边有一个皱,不然,如果用牙齿也咬不到,那就惨了。
他大口的喘着,猛吸了好几口空气,心里才舒服一些。
他觉得他被几个人抬了起来,被塞到了一台车上,只觉得眼前黑暗一片,连一点点光亮都没有了。然后,车子响了一声,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开动了。一路晃悠悠的,不知道要开到了什么地方去。
没过多久,车子又颤抖了一下,“嘎”的一声停了下来。
他又听到那有点儿熟悉的声音:
”把他抬下来。”
他觉得有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他抬了下来。又是一阵晃悠,他又看到了一点光亮,然后就听到“呯”的一响,他的人已被扔到一片冰凉的硬地上了。
那个有点儿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把这小子从袋子里放出来。”
一阵咔咔嚓嚓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头顶上响了起来,仿佛远天上的雷鸣,雷鸣息后,他就从袋子里出来了,但只出来了一个头,身上的绑并没有松,只是把那个大袋子底部除去了线,翻卷到脖子下了。
他一直处在黑暗中,现在突然见了灯光,觉得有些刺眼,就眨了几眨眼睛来适应这耀眼的明亮。
他看见了这是什么地方。
他也看见自己真的就是一个粽子。
他当然还看见了那些“包粽子”的家伙。
这是一间大厅,空荡荡的,里面有一些习武的用具,或是吊着,或是立着,或是卧着。除此之外,就只有人,人也不多,只有几十个而已。
其中有两个人,他不仅见过,而且还交过手。
一个头发已花白,似乎并不很胖,却大了一个肚子,也不知他低头时能不能看见自己的脚尖。
一个二十多岁,光头,虎背熊腰,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双眉中间斜穿过鼻梁直到耳根,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
那低了头不知道能不能看见自己脚尖的当然是高峰。
而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当然就是胡为了。
小渠竟然自己站了起来,他腿上也被绑了绳子,所以只能保持立正的姿势。
他说:“高峰,你这个小人,又没有真本事,除了会欺负弱女子,除了会暗算人,你倒自己说说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胡为笑道:“小渠,你就嘴上快活吧,等一会有你受的。”
小渠冷笑。
“胡为,你堂堂无常六色之首,怎么说,也算一个小小的帮主,想不到只不过几天的时间,竟成了别人的狗腿子。如果传回去了,被人笑话,你准备把你的刀疤脸搁在那里,是不是早就准备了一个猪肚子。”
胡为被戳到了痛处,就有些恼羞成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仿佛多云的天气,阴晴不定。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忽然冲上去,一把掐住小渠的脖子,吼着。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小渠说:“当然不与我相干,我只是替你羞的慌。”
胡为正要发作,忽然从门外大踏步走进来一个人,虽然不很高,但很粗壮,双臂就如铁棒,双腿就如铁柱,颈围、胸围、腰围,都比一般人要大一圈。
高峰皱眉头
“张狰,你怎么来了?”
张狰说冷笑。
“老高,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还不能来了。”
高峰说:“你别误会,我哪里敢有这个意思。”
张狰说:“老高,听说你被人欺负了,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