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上说人族得天地钟爱，真的是这样吗？”

“是，也不是。所谓‘人’并非来自于是人族的‘人’，盘古大神乃是人形，也堪称自古以来最强者，其形态孕育自混沌鸿蒙，说是最适合修行的形态结构并不为过，而后来女娲大神和伏羲大神造人便是照着盘古形态来的，因此说是人族得天地钟爱并不完全对，应该说是整个族群全是人形，因此修行有得天得厚的优势……无数年来，人族常有超群之人以微末之身登临九天，便是这个道理了！”

“有点本末倒置的意思了……”

“师尊，关于人妖之别，我有些疑惑、”

“嗯？”

“我大概知悉你所惑为何，这么说吧，妖兽一类，开了灵智、化了人形的妖兽，看待同样的兽类甚至同族，与人类看待牲畜，并不不同……就算是生身父母，亦是如此。”

左明心情莫名沉重，沉默少许叹了口气，笑着重独孤说，

“师尊误会了，我是想问，若是人妖结合，妖族尚未化形时如何，化形又如何，结合之后所生后代天赋、形态该随哪方，是强还是弱，诸如此类，可有禁忌？”

独孤呼吸有些急促，拳头咯吱作响，王八羔子不务正业！

“师尊莫急，我并非乱来，宗门书阁对这方面记叙极少，但我认为日后行走历练，这方面不可不知，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犯了忌讳，自己死了也便罢，连累师父、宗门颜面不存，才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看他说得认真，独孤顺了顺气，无奈叹气，他知道，这件事其实比左明想的还要麻烦，天地有人伦，兽也有兽伦啊，什么都不管不顾，后果可怕至极。

“关于妖兽族……与人不同，但却是相对最亲近、最接近人族的族群，其他若虫兽族、飞禽族、海族，自成一统，且颇为敌视人族，见面一言不合打生打死都是寻常。妖兽之属若是化形，性情、形态跟人族大同小异，且若是以人形修炼，则同样可另得造化，也是因此，同境界的化形妖兽与人相比，常常修为境界还要高不少的，当然，人擅长符箓、铸造、法阵、丹药以及……智谋，生死相拼，多是人存妖亡。”

“再者，人妖结合并非一定有结果，而若是有了后代，其形态无有定则，一般而言，混血后代出生之时若是人族特征多则修道天赋高，兽族特征多则、则是、”

独孤皱着眉头，难得搜肠刮肚地斟酌词汇，

“兽族特征太多没什么好处……但以后这混血后代修为高了之后，倒是看不出混血与否了，人兽混血在化形变化方面天赋异禀，稍加遮掩同境界修士绝难看出，便是高上一个大境界，也是不容易的。说到这你估计也该知道，混血天赋差异极大，差的一辈子保持兽类形态，天赋差寿命短；而出色的那些既有人族的修道天赋，又有兽族强横的体魄以及自带的种族天赋，如此二三叠加，便是天骄！”

“若是非要说个均数……大约比宗门的普通弟子差些！”

说到这，独孤看了左明一眼，冷哼一声，

“跟你差不多，也许略强些！”

左明的笑尬在脸上，知道师父在敲打他，但他暂时也没法子，他老人家说得也没错，且忍气吞声罢，等啥时候把这口气争回来了再顶嘴。

“还有啊，那个……”

他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试探着问道：

“师尊大人，弟子有一疑惑，法器、符箓等可以镌刻法阵以强，那么……可否将阵法铭刻于皮肉骨骼或是经脉之中，以此、以此、”

左明看到了老头子择人欲噬的表情，明智地选择闭上了嘴，虽然表情怯怯，但眼神还是迎着老孤独，没有躲闪。

“刻自己，还是刻别人！？”

“想走旁门左道！？”

“你可知左道多是邪道！？”

“难道你想有一天老夫亲自出手将你击毙，或是在不久之后把自己搞地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左明垂下眼眸，沉默不语，而上首独孤石雕一般盯着自家这棵独苗的苗头，过了也不知多久，独孤的眼神渐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