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冯江东拍板。
“一会儿我把煤炉子点上,以后让三弟妹在上面熬药用,没我跟月月说话谁都别给灭了!”
果然,吃了晚饭,冯江东就把煤球炉子给点上了。
冯婆子囔囔鼻说冷,吃了饭连碗都没刷就回了屋。
沈月月把陈心心从屋里喊出来。
“把嘴上的油星擦擦,老婆子要看到你偷吃,信不信能再骂上你半个晚上!”
陈心心蹲下身借着帮沈月月洗碗的时候,把嘴巴好好洗了洗。
两人洗好碗,把锅灶打扫好,才去看煤炉子。
说是煤炉子,就是拿油漆铁桶打通,里面抹上泥巴,留上一个放煤球的洞就行。
这种炉子有一点方便,就是记得添煤球,能持久着/着火。
陈心心找来一个陶瓷罐,加上水放炉子上熬药,可比用柴火熏得眼都睁不开好多了。
沈月月有年头没见这东西了,她有个担心。
“东哥,冬天真要用这个取暖呀?”
冯江东正收拾南棚里的草垛,回头看她。
“以前在你家怎么取暖?”
“我爹娘屋里有土炕,在外面烧火,我就住隔壁也不冷。”
主要是她担心一氧化碳中毒。
上一世小的时候,在奶奶家住,就听村里有一家子煤气中毒死了的。
后来袁女士花大价钱给他们装了锅炉和暖气片,还是村里的独一份。
冯江东知道自家媳妇娇气,以他的体质,不烧火也冻不着,可媳妇就不一样。
半夜屋里冷了,媳妇没少往他怀里钻取暖。
想到她可能冬天在屋里冻得瑟瑟发抖,还要做衣服挣钱,冯江东也打算起来。
“我问问那锅炉咋装,不行咱就都装上。”
装锅炉可是大工程,要把东西北屋都装上,几千块钱呢!
“不行咱也盘个土炕得了,装了锅炉,娘也舍不得烧煤,别浪费那钱了!”
冯江东想了想,她娘啥人他再清楚不过,自己又不能天天守在家里。
“等过了秋,种上麦子我再打算。”
说着话,南棚那里也收拾好了,冯老头泡脚的药也熬好了。
沈月月进了屋,一眼就看到放在木沙发上的那个行李箱。
冯江东随后进来。
“说是里面布料值八百多,你看看。”
沈月月先洗了手,打开箱子一看,可不那布料一看就不是大路货。
这种布料做那件套裙倒是也合适。
“我明天就做。”
想到自己下午画的那几套运动衣样子,沈月月跟冯江东商量。
“......先不多做,每样做十几身,先探探路,不过我想先申请个商标。”
冯江东点头:“你做主就行,需要做什么你说话我去办!”
......
果然那盆水效果奇佳,冯婆子感冒了好几天,大暑天的在屋里捂着毯子瑟瑟发抖。
冯婆子一生病,冯晓晓就开始抱怨起来。
家里没有做饭的人了。
开始时,沈月月挽起袖子大张旗鼓要做饭,结果煮糊了,浪费一大碗玉米面,新锅差点又给捅给个窟窿。
陈心心信誓旦旦在她煤炉上炒菜,一顿菜倒了三勺油,气得冯婆子直骂娘。
她谁都信任不过,只好钦点自家闺女学着做饭。
冯晓晓也不笨,生在农村哪能啥都不会,再说她有事相求,必须好好表现。
做饭的活就渐渐落到她的头上。
周五下午,冯建国要从城里回家,特意给媳妇买了一串糖葫芦。
冯江东从工商局把商标申请的事办好,拿着纸袋子出来,骑着摩托车到了县政府门口,一眼就看到拿着糖葫芦笑得跟二傻子似的弟弟。
“就买了一串?”冯江东问。
“啊,二哥,我媳妇喜欢吃酸的,我答应回去买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