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秦京茹还分不清形式,傻乎乎的一门心思想着许大茂吃干抹净之后,会跟娄晓娥离婚,娶她一个村妇,这不纯纯作贱自己吗?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丫头啥时候能跟她姐秦淮茹取取真经,把男人攥在手掌心里耍的晕头转向,她秦京茹也算是活明白了。
“刮骨疗毒?噫,怪吓人的!”
秦京茹头摇得像拨浪鼓,但却依旧不肯撒手,非要张扬跟她保证,许大茂死不了。
这把张扬都差点给气笑了,冷着脸一把甩开拉扯,自顾自回诊室给那些病患瞧病去了。
留在原处的吴淑倩,有些同情怜悯的瞧了眼这傻姑娘。
“你是秦家村,秦老栓家的二闺女吧,我记得你,前不久你还陪你爹来看胃病,怎么,捡完药后,这些天胃里还烧得慌吗?”
“吴医生,我,我不知道……”
秦京茹觉得害臊脸上挂不住,她这段时间可是一直赖在城里,有五六天没回村了。
要不是她家跟村支书是本家,走后门开了个上城探亲的介绍信,就凭这么多天她不回村下地务农挣工分,早被生产队的人捆走了。
四九城,农村人没介绍信,那就没立锥之地。
吴淑倩自然是瞧出了秦京茹此刻的窘迫,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这女人啊,没经过见过,就是容易被男人花言巧语的嘴给骗了,你呀,可长点心吧!”
说完,自己也回诊室招呼病患了。
秦京茹对吴淑倩的劝告,则是显得无动于衷,甚至暗戳戳的在想,吴淑倩该不会嫉妒她能嫁进城里,成为放映员的妻子吧。
她人就这样,总能把好人想坏,把坏人想好,也是种天赋了。
手撑着脸颊,秦京茹盯了一会儿躺在长椅上的许大茂,很快就觉得有些没意思。
整个镇公社医院路过的人,大多都是好奇的瞧一眼昏迷不醒的许大茂,也没人来搭话。
只有廖院长佯装闲庭散步的,在走廊里时不时用眼光掠过各色人,不时的翻动下那些枯萎的盆栽,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好无聊呀,大茂哥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
秦京茹有些烦恼的摇了摇头,身旁也没个煤炉火盆啥的,冻得瑟瑟发抖,也顾不得同样脸色煞白的许大茂,猫腰就溜进来张扬的诊室内。
看着张扬有条不紊的问询病患,开药方捡药,叮嘱病患,永远从容不迫,不由心里对医生这个行当觉得甚是新奇。
她干脆用胳膊捅了下旁边一个长相娟秀的妇女,这小媳妇挎着个竹篮,上面用一层细稻草覆盖着,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
旁边还跟着个壮的跟牛犊子似的小孩,正流着浓鼻涕不忘嗦冰溜子,冻得小脸通红。
“姐,你这是咋了,跑医院瞧病,看你身子骨挺健康的呀。”
孙姐瞧了一眼面前这个长相甜美,脸蛋白里透红的小村姑,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