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些情况,张扬也没有继续推迟。
爽快的接过之后,又跟程桂明唠嗑扯淡,俩人山南海北侃大山,都没烟瘾,倒是茶水一杯接一杯,直把张扬喝的感觉走路肚子里的水都晃悠一样。
天色已深,看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后,程桂明没继续叨扰,起身准备告辞。
张扬把人送出房外,看着对方深一脚浅一脚的消失在雪夜中,刚准备把门闩上。
这时,那只通体白色,身上杂糅着些许黄色斑纹的花猫,喵呜一声就从房檐下跳来,轻巧的落在了张扬腿边。
“嘿,咋,来我屋里抓老鼠逮上瘾了?”
张扬上次把这只花猫关进屋里逮老鼠后,也许是秦京茹无意间把猫放了出去,所以很快就把这只坤巴猫给忘了。
现在见小家伙盘在自己脚下腻歪,硬要进屋,倒也没将其拒之门外,开了条缝让猫钻进来后。
大冬天暖壶里没热水可不成,张扬从缸里舀了几瓢水,灌满铝水壶之后,放在火炉上等待着烧开煮沸,好灌到暖壶里。
趁这个间隙,顺便把方才程桂明带来的那件军绿色棉袄穿在身上,把立领捋顺。
透过脸盆架上那面小镜子,看着眉目轩朗,唇红齿白又透露着英气正气的面庞,张扬大为满意。
不知是错觉还是咋,他总觉得自己有些像高配版黄宣,就是可惜,脸上缺了个疤痕……
臭完美后,张扬把衣服叠好放在床头位置,将滚烫的热水倒进暖壶,刚准备回床躺下。
不经意间瞧到那只刚被放进来的花猫,一直在那個嘎吱作响的椅子旁晃悠,蹭来蹭去,最初张扬还以为是有老鼠作祟。
盯了一会后,发现猫一个腾挪居然轻巧的跳到椅面,鼻子嗅了嗅,舔了舔。
就这么窝在了椅子上,张扬前脚刚把猫抱下,后脚那猫又自然的跳了上去,仿佛被圈成了领地一样。
“这……”
见到如此吊诡迥异的一幕,张扬若有所思……
次日天刚蒙蒙亮,练了一夜长春导引功的张扬神清气爽,往脸盆里倒了些热水,将凉水兑温之后。
对着脸盆架上的小镜子,摸了摸下颚扎手的胡须,用肥皂打了一圈泡沫,小心翼翼的刮了起来。
这年头没电动剃须刀,也没刀片,张扬用的都是理发匠手上标配的刮脸刀,刀脊厚,刀刃薄,展开的话,比成人巴掌还长,异常锋利。
张扬前世,爷爷就是村里的剃头匠,年轻时候在大队里挣工分不用下地,挨家挨户的给人剃头,就用这刀刮光头,剃胡子,养家糊口,硬是把几个子女拉扯大。
耳濡目染下,张扬自己动起手来也是娴熟无比,沿着一条弧线,轻松的将胡荏刮掉。
这刀比起电动剃须刀有个缺点,虽然刮起脸来的话舒服无比,也光滑,就是可惜要有泡沫裹着,干刮贼痛。
别问,问就是,刚开始张扬不愿意用肥皂打沫子,疼的差点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