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他厉声喝道,少年浑身爆发与外表相差甚远的可怖威压。
那个黑影抖了抖,夜色中立刻显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
“是我啊是我,别动手!”
盛玺慌慌张张地拍掉手上的土,什么东西堆在身后。
时见枢挑眉,定睛一看,是那只吃了毒药的兔子,语气瞬间卡壳:“你…你把它的尸体带回来了?”
深更半夜,时见枢被这家伙诡异的埋尸行为惊得心脏出逃。
他们走时本来要把兔子埋了,但尸体却突然消失,大家都没找到,还以为是它的同伴把它带走了,谁知道…是盛玺干的。
想到这里,时见枢单手支起下巴,靠在窗台上费解地看着他,“你有夜游的习惯吗?”
盛玺晚上作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盛玺歪着脑袋摇头,“没有,这里风水好。”
他真的以为自己的药没问题,所以来老实的忏悔了。
忏悔就忏悔,时见枢觉得这家伙的脑回路很奇怪,把兔子埋在他窗前是什么意思?
他揉了揉眉心,“能不能别吵。”
“你不是也睡不着吗。”盛玺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时见枢瞬间哽住。
没错,他本来就不困,现在更是清醒得不行。
半刻钟后。
“所以,是怎么发展到四个人都醒了这种程度的……”曲存瑶脸上挂着生无可恋的表情,略带起床气:“我要睡觉!睡觉!”
“不怪我。”时见枢幽幽地扫了一眼罪魁祸首。
还不是因为盛玺,他突发奇想去厨房做饭,结果差点把房子炸了。
沈迹表示她根本没睡,标准的种花家高中生哪怕再也不用上课到晚上十一点,但她还是会整夜整夜的修炼。
有人陪他熬夜,盛玺倒是高兴了,没过多久,他疑惑地看来看去,“黎极星呢?”
沈迹:“哦豁。”受害者再加一。
小阁楼的隔音很好。
被人抓着寝衣领子提起来时,少年还睡眼惺忪,他的脸被压出了一道红印,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沈迹一本正经的回答:“午夜丑时。”也就是凌晨两点。
黎极星:“。”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
他面无表情:“你们疯了?”
却见这群不靠谱的同期们对视一眼,然后露出个阴森的笑,把盛玺齐齐推了出去,“不要客气,把他冻成冰糖葫芦吧!”
“你又做了什么?”黎极星隐忍地低眉,把关节捏得嘎嘣作响。
阁楼光线昏暗且面积狭小,待久了终究憋闷,不过一会儿,看完好戏的沈迹就伸手想推开窗户。
她勉勉勉强强的把脖子伸出二里地,浓黑的夜幕如潮水映入眼帘,月亮隐在白云之间。
这一瞬间,沈迹的视线几乎被满天繁星霸占。
忽地,近处的风给她带回了某种未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