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昏天地暗。

他的心，就在她听到动静转过脸来看他的那一瞬间，就停止，休克了几秒。

就是那双无辜的眼神，还带着泪水，眼眶里都是水，脸上也全是泪水，她气还抽着，就那么的望着他，就这样子没有说话，没有平时的讨好和小心翼翼，就这样子望着他，全世界好像都安静了。

就只剩下他和她，对视。

他走上去，不自觉的就走上去，站在她的位置前，低头，注视着她，眼底的心疼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他抬起手，轻轻地拂去她脸上的泪水，见到她没事的这一刻，心就安定了下来。

他不会再让她哭了吧，就这一次就已经让他足够兵荒马乱，不能再有了，他真的承受不了她是因为他的疏忽，他的疏远就这样子远离了她，她哭了，她一定以为自己不要她了。

因为他以前就想过要把她丢弃，但，那只是他的一个瞬间的想法，他，根本就下不去手。

她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他不想多事，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她察觉到了，他轻易就看见她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乖。”颜笙不会哄人，语气生硬。

“大……大人。”莯茶抽了抽气，说话有些抽泣，她诧异，他怎么会来，怎么会来到这个他随意把她丢下就走的位面，他怎么会来这个有她在的幼儿园，他明明那么的冷漠，甚至无情，如果不是她的偷偷祈求和哀求，他几乎不会收留她了吧。

对，也是她自己的错，不该那样子的，她不该，她不该因为父亲不要她了就让他收留她的，她知道自己是个累赘。

她一直知道。

从以前开始。

到现在，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