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连怎么哄女孩子都不会吗?
西蒙觉得自己心里有很多话对眼前的女孩说,但是又因为冷场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无奈的扶额,他宁愿去和师傅战斗,也不想看到闹别扭的玲。
倒是玲看到西蒙的外套好像有战斗的痕迹,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注意到她微微眯起的眼睛,以及她视线落下的地方,西蒙双手按著后脑勺,大方展示:“只是给某些不戴眼的家伙一些小小的提醒罢了。”
啊啾蛇之使徒第六柱诺华提斯博士在计算仪器损失程度时,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在满是书写和键盘敲打声的实验室中尤为突出,瞪了一眼手下异样的眼光,心里暗骂不知多少次那个突然“找事”的绯枪:在破坏如此多的设备和机械魔兽情况下,竟然还是不能搜集到他的身体数据。
最重要是,他都不知道人家破坏实验室的原因啊啊啊啊啊!!!
所以说“钢”的手下都是怪物吗?
“我听说你给它取名为帕蒂尓玛蒂尔?”西蒙习惯性地拍了拍玲的脑袋,拿起放在草坪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在玲的鄙视目光下一饮而尽。
真是又少又苦,连润喉都不够,都不知道师傅和玲为什么这么钟爱这种饮料。
谈到帕蒂尓玛蒂尔,玲的兴致一下子高涨,间接无视方才某人的行为,大脑精神连接到另一端,发出指令。隐藏在不远处的巨型人形兵器双眼突然发亮,结合反重力装置和两翼的推动器,硬生生将笨重的块头推到半空,朝玲所在的方向飞去。
“哦,真是很不错的机体呢!”愈发变大的暗红机体给西蒙的第一反应毫无疑问是赞叹。或许在面对奥传等级的强敌来说,帕蒂尓玛蒂尔本身不可避免的成吨重量使其关节位置在战斗过程中会产生负荷,从而造成敌方攻击弱点。不过一般人面对这个重火力兵器别说找弱点,逃避都是问题。
对于现阶段的玲而言,帕蒂尓玛蒂尔即是她战斗中坚实的后盾。
还没等西蒙倒下第二杯红茶,兴奋的小丫头连忙拽着他的手臂跳上机体。确认两人安全登陆后,帕蒂尓玛蒂尔再次一飞冲天。
耳朵中的破空声和时不时蒙蔽双眼的云丝令西蒙意识到自己已身处空中,仿若在空中翱翔。这种是坐在古罗力亚斯方舟从来都没有的感觉,难怪玲会执意带着自己来体验。想到穿着单薄的玲可能会在高速飞行中着凉,正想抱着这只小猫咪为她取暖时,帕蒂尓玛蒂尔率先一步,由导力器转换出的暖气吹走了两人身上的湿气。
“谢谢你,帕蒂尓玛蒂尔。”玲拍了拍它的“手掌”以表感激,回应的是杂乱的机械音。
西蒙第一次萌生自家猫咪要被人抢走的危机感。
帕蒂尓玛蒂尔。西蒙暗中默念几次。帕蒂尓……玛蒂尔……帕蒂尓……玛蒂尔……爸爸,和妈妈吗?
唉,真是个笨蛋。
“哼哼,说起来西蒙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么久才来见我。三年又五个月也就算了,为什么最近的信明明写着上一周就能回来,非要今天才能见到你?”玲虽然身倚着西蒙,但是说出来的话语让他一点也轻松不了。
“其实的确是上周这个时间点该回来,不过身体突然出了点问题,薇塔姐就带我回她的故乡找她的老师也就是村里的长老进行医治……玲,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他知道自己的手心不可能没来由冒出汗来,只可能是怀中的她。
他感受她紧绷的身体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放松不少,索性换个让小丫头更为开心的话题:“先不说我的事,玲,你猜我在与师傅游历的过程,发现了谁?”
紫色的小脑袋低下沉思,没过几秒又再次抬起:“排除西蒙在外接触的高级猎兵团,死敌七曜教会,还有某些女性,”装作没看到后者翻白眼的动作,“剩下的,也就只有失踪的约修亚吧!难怪莱维最近这么高兴。”
“可惜紧跟着还有一个坏消息:约修亚不认识我了。或者说,他没有关于我的记忆。
他如今在利贝尔的洛连特小镇,现任级游击士剑圣卡西乌斯布莱特的家中,我曾经在他面前路过,甚至做出了一些特殊手势,不但没有令他回忆起我的身份,反而差点被卡西乌斯察觉,还好及时退出。
嘛,大概是任务失败后被教授洗脑遗弃了。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去看看他。”
“玲也要去,好久没有见过约修亚了,说不定玲的到来能让他记起以前的事。”
西蒙摇了摇头:“不了,玲不是参加了教授的福音计划吗,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在利贝尔那么早露面。正好我在那里欠了某人和某人欠我一些债,顺便一起还了。”本来慵懒的琥珀色眼睛瞬间充满凶性,接近四年的磨练只洗去他外表的桀骜,他心底的嗜血狂战在他的精心谋略下不会束缚,反而更加百分百的输出。
我的轨迹,早已在十年前就改变了。我倒是要看看,既然改变原有既定的轨迹,又会生出什么样的因果和可能性。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