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玲率先来到窗户眺望远处夜景:“哇,这跟玲和哥哥一起住的房间不一样呢,从前面的窗户还能看见高大的建筑物。”虽然自己的房间其实也在这层楼,但是陪伴的人不同,自然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说起来下午聊天时,每次谈到你哥哥你都会转移话题。玲果然好狡猾。”和玲待得久了,提妲也学会一些说话小伎俩。
玲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回头一望,平时温柔的提妲现在居然鼓起脸颊,让她有种拼命戳的欲望:“嘻嘻,哥哥是独属于玲一个的!提妲这么想了解他,难不成想要做玲的嫂子?”说完自己忍不住扑哧一笑,完全没有在意提妲冒着蒸汽的脸蛋。
阿啾。正在跟踪特务兵的阿加特与躺在休闲椅的西蒙同时打了个喷嚏,随后两人心底冒出相同的一句话:难道是那个小丫头提妲/玲在想我?
好不容易将提妲安抚下来,玲决定一点一点的和提妲阐述:“哥哥啊,他是世界上对玲最好的人,比爸爸妈妈还好。当玲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就注定是玲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人。”
“诶,你们不是亲兄妹吗?”但突然想起她说西姆斯的发色是白色的,提妲恍然大悟了哦一声,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你的爸爸妈妈呢?”
玲下意识侧头,不让提妲看到她嘴角的冷笑:“我现在还记得他们和玲说的最后一句话:爸爸妈妈有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和玲分别了。不过没关系,事情办完后一定会来找玲的。然后,玲就一直没有看到过他们……反而是哥哥把玲从那边接回来,并一直把玲当妹妹来对待。大概算一下,好像哥哥已经照顾玲将近七年呢。”提妲尽管不知道玲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她选择紧紧搂住她。
“这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快乐,虽然说还有四个大姐姐,一个痞大叔这几个住在一起的人照顾我。所以说,提妲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啦!”玲抓着提妲的嘴角就是往上扯,提妲表示哭笑不得。
揉了揉在玲手中夺回来的脸颊,提妲感慨了一声:“虽然西姆斯哥哥不是玲的哥哥,但胜过玲的亲哥哥。”
“是啊,不过最近他变得有些奇怪,忽冷忽热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他。玲尝试去问他,但他决口不谈。我……”不知不觉间,她将这几天的郁闷和委屈倒出来,庆幸的是对方还没有什么反应,她装作看到衣服上的污垢,立刻从床上蹦下来,“提妲,玲忘了吃饭时衣服上沾有油污了,玲先去洗澡,待会儿再聊。”说完她拿起换洗衣服,连行李袋拉链也没有拉好就风风火火朝浴室方向跑。
“哦哦……”提妲着实不知道刚才玲的心理活动,她呆呆的看着她一路奔向浴室,随着砰的一声响她才回过神。
呼,玲将她的心里话告诉我,是将我当成朋友了吗?提妲得意一笑,然而下床时候不小心被玲的行李袋绊倒,连带着里面的衣物和其他东西都翻出来。她慌忙的将掉落的东西捡回去,目光在一个金属外壳是镂空紫罗兰花纹样的怀表停下。
“这个,有点像是两个月前西蒙哥哥给爷爷修的怀表,是错觉吗?”
自科洛丝离开后,西蒙就一直没有离开休闲椅。计划和任务按照章程一步一步进行,没有脱离他的掌控,但是总会有一些东西不称心意。
比如说,公主离开前那希望落空,将“他”当做是他的怅然若失状态。
他也搞不懂自己现在是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友谊?救赎?亦或是情爱?好像都可以称得上,但这些又都是他不能沾上,他自嘲一句。布莱特父女的话一说出口,他就立刻被现实打脸了,说什么“我们不是奋斗到现在伙伴吗”,“羁绊一旦形成,就绝不可能割断”……对他这样的人,如果是两个月前还好,但就目前而言,这些东西还是太奢侈了。
白发红瞳态,他如今可以自由控制,所以就这一点来说几个小时前他并没有撒谎。不过这也意味着,帝国的里世界开始由平静变得动荡,黑之伊修麦格和父亲也正着手做什么。
西蒙突然期待福音计划能够更快完成,这样他就有精力去应付帝国这边的事。前几年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就已经不在帝国,甚至其附近边境活动,虽然还是有让阿诺德留意表世界的状况。呃,似乎听说薇塔姐前不久在那边当上了歌姬,里世界的问题可以问一下她。
至于这边,先放着吧。
想法一出,他的手就抓着放在外套里衣袋的蓝色羽毛原主为古利亚诺斯,嘴里默念着要传送的信息,让这根蕴含魔力的羽毛把他要问的话带给它的主人。而羽毛在他的最后一个字说完后,本来包裹着它的莹蓝色光芒瞬间消失,而这也代表着传讯结束。
埃雷波尼亚“绯之帝都”海姆达尔的天空旅馆,在专属薇塔克洛提德的房间内,正梳理自己羽毛的古利亚诺斯忽然双眼发光,随后展开双翅来到主人的梳妆台前停下,小嘴叽叽喳喳不停,时不时还用各种表情加以演绎。然而它的主人薇塔却在专心致志的化妆,根本没有理会小家伙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