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少年,与许多家庭一样,他和他的家人生活融洽,家里没有矛盾,没有痛苦,只有欢声和笑语。偶尔的拌嘴,也是为平淡的生活添加一种调味剂。当一家子出去时,路人总会艳羡他们之间的氛围外人难以融进去的样子。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邻居们是这么称赞这个家庭。
家里有四个人,简单来描述,就是有作为顶梁柱的父亲,作为贤内助的母亲,爱护弟弟的哥哥,以哥哥为榜样的弟弟这四人。
少年的智商不低,但是却并没有显摆,反而更想一直过着平凡的生活。他以为会在这温馨的家庭里一直快乐成长下去,然后像普通人一样在这诺大的帝国找到自己的岗位,下班与同事随便找个酒馆喝一杯,而立之年娶妻生子,最后能够在晚年看到膝下儿孙满堂,延续上一代的天伦之乐。
即便父亲发觉其才能,并要求少年跟着学军队所习刀法百式军刀术,可是不到一周,少年便在父亲的注视下成功再现基础招式。随后还挑衅般把刀扔到一边,回主日教堂听课,当然这样的举动对于两人来说就是日常状态。
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每当两人互动结束后,母亲不一会儿就会被在二楼偷窥两人的弟弟告状,然后用极其和善的声音与父亲进行“深入交流”。虽然说事后父亲还是会不知悔改的希望两个儿子能继承他的衣钵,但被两人各种嫌弃。
然而什么东西都有用尽的一天,福气也不例外。
这样的日常,这样的欢乐,这样的美好,这样被人羡慕的存在,所有的一切,
在少年过完第七个生日的几周后……全部被恶意给粉碎!
眼前世界突然通红,空气的温度急剧上升,烈焰在吞噬自己周围的一切,除了木制家具烧焦掉落的声音,还夹杂着机枪扫射的声音。突发事件并没有让少年慌神,他急忙抱起弟弟,和母亲从后门离开。
但是显然对方并不会轻易放弃目标。与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少年越发坚定的心。在弟弟的发问和母亲决意性话语后,他久违的亲了弟弟额头一口,并说出这样一番话:“不,母亲,还是你带着黎恩离开吧!看来父亲卷入了某件事。如果是我的话,他们更容易上钩……”
“奥斯本家,至少留下一个人!!!”
说完他将弟弟放到母亲怀里,自己则跑到另一个方向高声吸引捣毁他们宁静的猎兵,给母亲和弟弟两人争取逃脱时间。
理所当然的,任他百般挣扎,任他有着如何超过同龄人的智商,对于将战场作为日常的猎兵来说,都是看不上眼的,即便是在落魄的猎兵面前,结果都是不变。被捉住后的他还仍然庆幸,因为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听到母亲那边的叫喊声。
他们没有事就好……身上的疼痛几乎将他所有的意识夺取,只有这个他还能死死念着。
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这边怎么痛苦都无所谓。
真不愧是父子啊,连自我牺牲这种意志都能够继承下来。某次母亲吐槽笨蛋儿子的行为时,顺带吐槽她丈夫的不自觉性。
体温随着血液的流失逐渐下降,间接夺去的还有他的力气……
死神悄然逼近,生命正式进入倒计时。
“你,你们这群人……在以后绝对,绝对……”
“绝对死相比我还惨……”少年最后选择对他们发出冷笑声。
像是被少年最后的气势吓到,还在行凶的猎兵后退了一步。待发现自己的伙伴嘲笑自己后,他立马用手中武器刺穿少年胸膛:“胡说八道,你就在地狱等着你的家人和你团聚吧,要怪,就怪自己太弱吧!”
至此,少年在第一个世界闭上了眼睛,同时又在第二个世界增开了眼睛。
在这个世界,像是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意识引导一样,他做了许多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然而少年想要生存的话,就只能采取这种血染双手的方式。所以他背离以前的世界观,踩着数不清的尸骸残骨,身上溅着数不清的血液,就差没走上和他未来师傅一样的孤独之路。
带给他转机的,不是少年的师傅,而是他用尚未熄灭良知的灯,所找到的一个小女孩。他以为他的心肠在众多杀戮中已冷却,但还是唤醒了心中久违的温暖。
坠落到地狱的天使,就由他来守护。
少年从未停下追求力量的脚步。不得不说,这个世界里强者如林,任务没有见底的一天,还有师傅的指点,光是这些足够令少年将他的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
实力的提升终于让少年在这个世界有一定的话语权,他在这里结交了不少朋友,虽然都是充满恶趣味的人,但是其实是一群主动或被动割断自身羁绊,然后在第二个世界观望第一个世界的发展。
懒惰且空虚的劫炎绝望,复仇,最后淡然的剑帝求不得以致怨憎的幻惑之铃暴力撕毁一切的瘦狼如木偶般被人牵扯而活的死线美为至上的怪盗绅士丢却人生意义的漆黑之牙……这些都是少年接触的人物,如果说他们是怪人的话,那么少年早已不是正常人。
少年和他们一样,也是坐看以前所生活的世界变化。有时候看着父亲卸甲踏入政坛的各种举动,有时候则祭拜死去的家人。
他尝试着进入两个世界之间的夹缝,比如机遇悄然和某个帝国子爵之女搭上了边,再比如和本应该死对头的修女姐姐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