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婚礼(2 / 2)远嫁之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良心上首页

鄯把口袋里面的喜糖抓出来给宾馆的工作人员,胖妈妈把我送到婚车的后座中间,大爹和胖妈妈一人坐一边。摄影师坐在宝林哥借来的有天窗的车上,鄯坐在婚车的副驾驶,这辆车开在最前面。振新的车子跟着后面,车上坐了谁真的不知道,也没看见。

后来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婚礼也办了,还请了摄影师,怎么在生活中,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是我的忍让不到位吗?是我的退步还没到悬崖边吗?都不是,是一个家庭的家风,在这个家庭里,不是思考怎样把家庭经营好,把子孙后代培养成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而是在搞内斗、内耗。目光的短浅,思想的顽固,自以为是的骄傲,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无疑是把家庭快速的推向万丈深渊。形式上的东西并不完全否定,形式上的行动也不能代替生活的基本要义,一切还是要看实实在在的生活,人的思想和行为。

坐在后座的中间,我盖着盖头,也看不见两边风景,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车头前面,路边晒玉米的妇女停下手中的活,羡慕的看着婚车。路上的老汉赶着的老黄牛也回过头看了看婚车,就像过去的我在路上遇见婚车一样,投去羡慕的眼光,也许车上的新娘也曾羡慕过别的新娘。婚车到了鄯的家门口,鄯的妈妈站在路边看见婚车来了,连忙跑进院子里去,随着就是一阵鞭炮响,院子里面烟雾缭绕,里面各种声音掺杂在一块。

婚车停在了院子门口,一下子就围上来好多人,小孩老人妇女青年,看到这样的情景我都不敢下车了,车子停了大概有10分钟左右,鄯打开了车门,大爹和胖妈妈下了车,胖妈妈走到我的下车的车门边打开红伞,我正要自己走,鄯一把把我抱起来,往院子里面走去,直接进了房间,一把又把我放在炕上,让我就这样坐着不能动。

炕上的被子已经换成了上次鄯的妈妈和姥姥做的新被子,茶几上摆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瓜子。还有两只点燃的两只喜蜡烛和油灯。

过了一会,胖妈妈端着酒盘进来了,鄯也进来了,房间门口挤满了妇女,在胖妈妈的指挥下,鄯给我掀开了盖头,胖妈妈又把酒杯递到我们面前。

“喝了交杯酒,今后的日子亲如兄妹,和和美美。”胖妈妈在一旁说着喜词。

鄯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胖妈妈说道:“她能喝酒?”

“一点,没事。”

交杯酒也喝好了,胖妈妈又端着酒盘出去了,出去把门带上了,门口的妇女们也散去。

我坐在炕上,浑身开始发抖,被尿憋了好长时间了,再不上厕所,膀胱就要憋炸了。

我坐在床上继续发抖。

门开了,我以为是鄯进来了。

进来的是霞霞,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我很惊讶!

“嫂子,你饿了吗?”

我以为我耳朵听错了,霞霞改口了,这也是第一次叫我。

回了霞霞:“我不饿,我想上厕所,我快尿裤子了。”

“那咋办,你又不能下炕,不能出房门,婚礼还没开始,新娘是不能下地走动。”

“这是啥规矩,难怪大爹大妈交代我不要喝水,少吃饭。”

“这就是咱们家里的规矩。”

“你到门口看看院子里人多不多,不多的话,我溜出去上个厕所,再不上厕所,我的膀胱要炸了。”

“好吧,好吧。”

霞霞走到门头,伸出脑袋看看了,回过头来说道:“没人,就司仪在院子里。”

“好好好,不管了。”

霞霞把门打开,我像箭一样冲到厕所。

回来的时候,鄯站在房间里,还有鄯的妈妈。

“跟你讲不能下地嘛!你可下地了,还跑出去。”

“我要上厕所,再不上厕所,就要尿裤子了。”

“上了就对了,还真像人说的,活人被尿憋死。”

我继续坐回炕上。

“3点婚礼才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先弄些吃的,把人饿得。”

鄯的妈妈出门去了。

一会,胖妈妈端着菜和馒头进来了。

“你嘴抹着口红,先不吃了,等婚礼结束再吃。”鄯看着我说道。

我很郁闷,怎么这个人,上午一个样,抱我下车一个样,现在又变成另外一个样。

“家里有口红没有得,吃了饭再给补上对了,人饿得中午没吃饭,你都着不住了,肚里还有娃娃哩。”胖妈妈对着鄯说道。

胖妈妈把碗递给我,我接过碗,把嘴巴张得很大,直接把菜丢在嘴里吞了下去。

外面放起了音乐,说话的声音,搬凳子的声音,婚礼要开始了,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音乐停了。

司仪开始说话,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接着是一片掌声。

又过了一会,听到司仪说:“下面有请一对新人出场。”

音乐也随着司仪的话音落下响起。

走出来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来,鄯的爸妈头上戴着用硬纸板做的帽子,帽子上还挂了鞋子,脸上画得像从炭窑里面出来的一样,奶奶和也画上了,大爹大妈也画上了,他们坐在主席台的两边。

鄯用手碰了碰我,我强忍住把笑憋了下去,我和鄯站在了台子上,面对着下面的宾客。

跟着司仪的口令完成婚礼仪式。

婚礼结束了,接着就是给婚宴上的亲戚长辈敬酒磕头,一圈一圈下来,一轮一轮下来,总算结束了,我都记不住谁是谁,就连口家的小姑姑我都没能再次记住样貌。

晚上开始闹洞房,一帮人把我和鄯围在炕上,有的拿着扫炕的笤帚打鄯,有的脱下鞋子打,那一刻鄯把我护住了。

广平姐夫往装着生面粉调的糊糊里面吐了一口口水,对着鄯说:“你把这喝了,我们这些哥哥们就撤了,不耽误你洞房花烛夜。”

“我的姐夫,你往里面吐了个啥,能让我喝?”

“你不喝谁喝,难不成让这些哥哥替你喝,替你洞房嘛,我们都是这么过来嘀。”说完,房间里面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还没停下来,我夺过广平姐夫手里的碗,一口干掉碗里属于他们西北男人的风俗。

顿时,那帮姐夫们,惊呆了。

闹洞房也结束了,我也可以躺下来好好休息了。

正要休息,鄯的姥姥和妈妈进来了。

“油灯和蜡烛不能灭,要时时注意到。”交代完就出去了。

晚上我一夜没睡着,守着油灯和蜡烛到天亮,鄯呼呼大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