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头疼脑热的,只能让他买三九感冒灵了
王磐是个清瘦的老头,一身紫色锦袍;五十多岁,走起路来衣带生风,不像是病人;
主客分座之后,王磐细细打量着张汉;面色虽有些略黄,但精神不错;身上穿的略显臃肿,因该是前几日被处以鞭刑,伤势未好裹着绷带;
两手自然放于膝上,神情平淡,不卑不亢。
“张博士此来劳苦,老朽虽知张博士前些日子受到了伤害,不该此时相请,但是宅内幼子有些状况,不是很稳妥,还请博士施以圣手。”
王磐虽一脸严肃,说话却没有以势压人。
张汉平静道:“下官虽略懂些岐黄,但都是乡村俚夫的手段,用到贵宅尊位身上怕有些不妥,某听说益都城内几家医馆的坐馆博士,都是医中杏林,国之圣手;难道不能为宣慰使解忧?”
“倒是请过,只是幼子吃过几幅药,但效果不甚了了,反而愈加严重;还烦博士劳心。”
李稚宾站起施礼,张汉忙站起道“不敢不敢!”
王磐平淡的挥挥手,李稚宾便带张汉望西院而去;
厢房内的六岁小儿,在床上躺着,脸色蜡黄,腹部高高鼓起;双眼无神;
张汉走近细查一会,又把小儿衣物全部脱掉细细观察全身;神色沉重。
王磐之女,李王氏坐在一旁抹泪不止;神情哀痛,精神低迷;
王磐只有一女,便是李王氏;李稚宾虽娶了王氏之女,诞下一子;却也是,先前早就预定姓王,将来继承王家祖业的过继子。
在古代,幼儿夭折是常见的事;尽管王氏是高门显贵,却也没有办法避免;
张汉却知道这是抵抗力的问题,古人常说
“穷人家的孩子好养活”却不知为什么好养活?
张汉神色沉重的出了厢房门,李稚宾也跟着出来;
“李兄想必知道此病吧?”
“蛊!”
“哦?蛊?”张汉有些诧异;才想起来现在是古代,因为就算是未来依然有吸血虫肆虐。
好吧!“蛊”就蛊吧。
“李兄,药圣的《千金药方》应该读过吧?”
“腹大肢细,腹坚如石,此终生之疾。”李稚宾颤声说出,如同挖肝切肺般痛苦。
“那李兄认为,下官能治?”张汉有些无奈的说道。
“张兄圣手!还望劳心诊治。鄙门虽称不上显赫,区区千金还是可以奉上。”李稚宾知道这种病任谁都不会说,包能治好;但是如此幼儿,摊上这种病,恐怕夭折之事,不可避免,即使是偏方也想尝试一二。
“听闻张兄最近处境不是太好,鄙人不才,但家岳。”
张汉眼睛一亮,但是又无奈的摇摇头
“此乃绝症!”
“不求治愈,能保命即可!”李稚宾要求放低了一些,希望能求得一些祖传偏方。
两人在院中商谈,那幼子在房中疼痛难忍,哭啼撒泼,一时间厢房内,乱成一团;
李王氏嘤嘤哭啼,待出门看见张汉两人在门口,也不顾身份,径直跑到面前跪下哭啼哀求;
张汉如同被锥子捅一下,跪的不诚恳,都要挨打;您这是要弄死我不成?
忙伸手就扶李王氏;抓着她细软的胳膊,把她使劲拉起来;完全忘了古代还有男女授受不清之谈。
李稚宾脸色发青,身体止不住颤抖,他怒斥道
“成何体统!还不起来,在这丢人现眼,回去!”
一则不知张汉能不能救人,就算能救也不用下跪,有失身份。二则李王氏这一跪,就显得他作为男人,却对此事毫无办法,更凸显出他的无能;
人死是小,面子最大!呵呵
张汉忙松开李王氏,对着李稚宾说道:
“李兄,下官虽无法治愈贵子,但是更重要一事,与你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