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恭喜突破!”冯永南也在这时开口。
江砚轻笑一声,转头看过去,清楚地察觉到对方的境界也距离练气三层不远。
他于是微微收了笑意,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也只差临门一脚而已。”
冯永南明了其中的安慰,但还是微微摇头,“一鼓作气再而衰,这几日我是到不了练气三层了,又要浪费三个月的时间。”
灵岚宗的外门试炼,三个月开启一次。
两人进入玉影池的时候,距离下一次试炼便只剩下十天出头。
到的现在,也就还剩下三两日。
冯永南自认为这点儿时间无法突破,所以只能等着下一次,故此又会在杂役处蹉跎。
“江师兄接下来要去闯外门试炼?”冯永南又问。
江砚安慰他两句,而后微微点头,“既然已经练气三层,没理由在杂役处逗留。”
“你呢?如果不想在这几日尝试突破,可以去续上我那个灵禾的任务,相对清闲许多。”他又反问。
冯永南谢过,微微摇头,“我打算回家一趟,母亲的身体最近不是很好。”
“那确实得回去一趟。”江砚肯定道。
“江师兄进外门的事儿,需要我给你家里带个信么?”冯永南问道。
江砚一怔,此来灵岚两年五载,与相隔千里的家中只有书信来往。
此番被提及此事,略显模糊的记忆开始浮现。
父亲是清水县的县令,母亲的娘家则是当地一大商贾,毫无疑问的勋贵家庭。
家里锦衣玉食,两口子又各自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对独子江砚疏于了管教。
恣意狂狷的纨绔恶少由此而诞生,城中纵马、调戏良家这些勾当自是没少干。
直到……江砚被一声美妙的鸡叫唤醒,就此打破胎中之秘,觉醒宿慧。
前世在蓝星,从一个小镇做题家,到本科毕业成为社会小牛马。
江砚同志虽有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可问题在于,这勾石人生实在惨淡得不叫话!
他于是惊觉这辈子如此好的开局,决计不能虚度光阴,蹉跎岁月。
又听闻了灵岚宗的消息,于是乎就将修仙的想法跟爹娘说了一声。
岂料这两口子那是感动得老泪纵横,当即拨出三百兵马,当天就千里相送。
生怕动作慢了点,就给了这好不容易干了件人事的儿子机会反悔。
“也是让我浪子回头了?”
“如果没有觉醒宿慧,我应该会当一辈子公子哥?”
江砚乐于见得爹娘的欣慰,但回想起来那段荒唐的时光,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快乐潇洒。
念及此处,江砚微微点头,“你就给他们说,我快成外门弟子了,争取年底回去一趟。”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对了,你记一下先后顺序。”
冯永南大感疑惑,“去给伯父伯母传信,还有先后顺序?!”
“你懂个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听我说照做就好!”
江砚没好气儿道:“你到了清水县,就先去我家跟我娘说,说我成了外门弟子,年底大概率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