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消息在城里不胫而走:傅家财勾结山贼,但天理昭昭,他在山里被野兽咬死。
火窑的大少爷被山贼所伤,火窑立刻让高手贺钢带头,率领三家卫队,进入金盆山剿匪。
一个下午,一百多个山贼全部被打死,火窑的焚尸炉火力全开,让每个山贼都不存在全尸。
很快又有流言说,这群山贼不到黑熊寨的三分之一,也不见寨主周伟的身影,被杀了这么些兄弟,他必然会率领手下报复。
内城有守城军,怕的人少些,但外城不免人心惶惶。
此后,过去一周,风波逐渐平息,流水县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
傅家彻底消失,让原本在傅家名下的产业,全部被龚林义接手,但他还没焐热,就被柴帮全部收走,只留下一部分给他管理。
叶继山改换山头,投到龚林义门下做小弟,继续管理几家赌坊。
内城的酒楼里,二当家严泽生再度宴请杨楚生,这次前来赴宴的杨楚生,穿着一身打着补子的破棉衣,看上去颇为穷酸。
“见过当家的,刚从城东给人看完病,来的匆忙了些,如果失了礼数,还望当家的见谅。”
看着进门前道歉的杨楚生,严泽生问了一句:
“你的棉衣呢?”
杨楚生答道:“有对夫妻,一件棉衣要两人换着穿,他们丢了孩子,每天都心急如焚,我把我的棉衣给了他们,这样他们就能一起去找孩子了。”
严泽生听到这话笑了:
“你倒是个好人,他们知道孩子是被你万寿教掳走的吗?”
杨楚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严泽生也不绕弯子,继续问道:
“我记得,当初我让你做的事情,是处理一下这些流民越聚越多的问题。
可你倒好,给他们治病、搭棚子,傅家的宅子给了你,你开成了医馆,现在好些人都在传,流水县来了活菩萨呢。
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
听到这问责的语气,杨楚生解释道:
“当家的,还请不要急躁,这些人吃不了多少米粮,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严泽生冷哼一声:“别跟老子打马虎眼,来个准话。”
“好。”
杨楚生答道:
“五日后,内城有冬至大集,到时候守城军会负责维持秩序,长久以来,守城军一直由官府把控,风雨不透。
如今,县城外山贼虎视眈眈,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大集出了事情,守城军有了空缺,便只能从县城内部抽调武者填补。”
听到这话,严泽生来了兴趣,柴帮作为地头蛇,一直被官府这尊强龙压着,有咬一口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有点意思,详细说说。”
……
周家后院,一口填满砂石的冰凉水缸里,周榆紧闭双眼,血气在他的身躯里不断积蓄力量,最后从四肢百骸齐齐冲击心窍。
轰的一声,水缸再度炸裂,周榆以桩法站在原地,通红的皮肤逐渐消退回正常颜色。
“敲响心鼓果然不容易,但……”
他抬起手臂,自己的皮肤比起先前,更加坚韧,运起气血,就好像穿上一身铁衫。
啪啪啪!
一旁响起掌声,是管连山。
“恭喜师兄,铁布衫成功跨过入门,达到小成境界,如此一来普通的刀剑已经很难伤你。
境界低的练血武者,师兄你只要站着运动气血,他打到手脚骨折,也打不动你。
五天后内城的冬至大集,火窑做东家开擂台,奖品挺丰厚的,师兄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