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吧。”她轻叹，回视着他。

很幸运，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爆炸的烟花，看到了……希望。

他笑了，他笑了，笑得像年少时那个偷糖的少年，他撕开糖纸，悄悄把糖扔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的幸福。

“顾承希，你记不记得，我搬进顾宅的那天，你站在餐厅问我的话？”唐唯望着他，思绪早已飘向遥远的回忆里。

那一天，他被突如其来的安排撞击得不知所措，他反抗不了，想通过唐唯来试图改变奶奶和妈妈荒诞的想法。

顾承希也陷入回忆里，他站在餐厅里，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身上，他问她，“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唐唯突然站起来，身子前倾，双手撑在茶几上，双眼灼灼地望着他。

“你说我想要什么？”顾承希抬起头，刚好对上她的眼睛，泄露笑意的眼睛。

唐唯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如果我想要你……和我谈恋爱，你……”顾承希身子往前，下巴微仰，只要微微往上凑，就能贴上那抹嫣红。

唐唯紧张地吞咽下口水，妈呀，这谁顶得住？反正她顶不住了。

她蓦地站直身子，又木木地坐回沙发上，拿起杯子抿了口花茶。

压压惊，压压惊。

就是……茶有点凉了。

“嗯？唯唯，你还没回答我。”顾承希深情的凝望让她更慌了。

唐唯感觉自己的心跳像是要冲出胸腔般地做最后的挣扎，既激烈又高昂。

她只好假装听不到，故意慢吞吞地喝茶，装做在看窗外的夜色。

“唐唯，你怕了吗？”

顾承希不知何时已来到他面前，他半蹲在她面前，微仰着去寻她的眼眸，去等待那眼中的漫天星辰。

心跳成了此时此地唯一的存在，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却响彻整个客厅。

怕？她怕吗？

她怕个毛线，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谈恋爱吗？当谁没谈过似的。

但……

唐唯艰难地说，“我……我怕什么？你不怕……就好。”她都不敢面对他的眼睛。

“嗯？”顾承希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直视，“你怕了？”

“我怕什么，你不怕就好。”唐唯说完，就要去推他。

顾承希抿嘴而笑，轻轻一拉，他的唇贴上她的，只是轻轻一贴就离开。

他凑近她耳边，“嗯，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