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百无禁忌!”
翠波坊中,苏尘等更夫过去,顺着墙根来到张财主家侧面,纵身一跃就上了墙头,再悄无声息落下,藏在花园假山后。
探头望去,院内家丁丫鬟不时往来,此时不方便出去。
“明日得去向城隍大人求几个法术修炼,如果此时有遮蔽身形的法术,定然方便许多。”
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趁着花园没人,苏尘立刻闪身离开原本位置,偷溜进供客人居住的厢房所在院落。
一眼望去,只有一间厢房亮着灯。
悄悄摸到窗口,探头望去,里面不是苏越又是何人。
翻窗而入,为免苏越惊叫,苏尘从背后靠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师父,莫慌,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越情绪当即平复,伸手拍了拍苏尘手背。
“天赐,你怎么来了?”
“金虎呢?”
“金虎被我拴在树下了,不会乱跑。”
“那就好。”
苏越真担心苏尘一时任性,将金虎也带入城中,那被人发现,必然引起骚乱。
“师父,那张财主找你干什么?”
“是不是和张夫人的病情有关?”
“咦!你怎么知道张夫人病了?”
“是一名日巡游告诉我的。”
“这事阴差也知道,莫非那张夫人真是被恶鬼害了?”
“师父,那张财主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随着苏越讲述,苏尘这才弄明白事情前因后果。
说来还是那天苏越做法事时,武判和阴差大战恶鬼,闹得现场阴风阵阵惹出的事端。
那张夫人在法事结束第二日就重病不起,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其时日不多。
如此急病,前日又出了诡异之事,张财主心中不慌无疑是在说笑。
正巧这时候来了个游方道士,张财主请其看看是否内有蹊跷之事。
结果这游方道士一通操作,张夫人病情没有丝毫好转,在逼问之下,居然说之前做法事那人法力定然比他高深,请来说不定会有效果。
随即他自己就悄悄跑了,之后便有刘能三人请苏越来陵阳县一事。
苏尘听后,狠狠骂道:“呸,什么道士,我看就是江湖骗子,败坏道士名声。”
苏越此时却是根本顾不得声讨那个罪魁祸首,今日张财主一通询问,他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话语中甚至有用报官作为威胁的味道。
“天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那张夫人果真是被恶鬼所害?”
苏尘闻言点点头,将事情来龙去脉全盘托出,惊得苏越暗暗咂舌。
半晌,方才叹道:“也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不过眼下该如何脱身?”
“那张财主话里话外,不解决此事,居然要以为师施法害人为由,报官抓我。”
“哼,那张夫人恶毒,这张财主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凑一对,师父莫急,我刚好想到一个办法,不仅能脱身,还能让那张夫人自食恶果。”
“哦,快说来听听。”
苏尘当即趴在苏越耳朵边,轻声低语。
苏越表情先是惊疑,随即变为惊喜。
“好好好,这办法好,明日我就让那张财主去请你来。”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小心些。”
“放心吧,师父。”
话音未落,苏尘已是翻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