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污染消退，众人的语言恢复后，世界议会终于继续了下去。

奥林抛出的探讨启示之灾的议题无人敢忽视。

连续两周多笼罩整个诺克提斯城的巨大污染警醒了所有人，在过去百年间，人类世界几乎没有出现过如此规模巨大的污染。

最终，诺克提斯、波特瓦尔和奥林三国协商出了松散的协议。

他们原则上同意在接下来的几年内推进国际间对抗启示之灾的合作，同意派出联合探索队伍，探索那些第一帝国遗留的各类遗迹。

不过，这些事情大多只是“原则上三国同意”。

三国决定立刻推行的事项只有一件，明年，三国将派出各自最精锐的年轻法师，在奥林的灵知塔培训。这批人将是将来探索遗迹、对抗启示之灾的主力军。

除了启示之灾外，三国继续在其他“传统问题”上扯皮不止，毫无进展。

以至于到了最后，杨婆婆忍不住和理查德抱怨道：“还不如把这些人的语言全剥夺了，叽里呱啦讨论了一堆，说的话和重复‘英明伟大’没啥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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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苏醒了。

她听见轻但盛大的雪声。

窗外大雪如幕，给诺克提斯城刷上了一层洁白。

好冷！她裹紧被子，茫然地一蜷身子。

她睡了多久？

“教授！教授！”雷鳞“砰”地砸进房间，“你终于醒了？”

“【海伦语】我睡了几天？”海伦一伸懒腰。

“你在哇哇说什么呢？”雷鳞穿着一身女仆装，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

“【海伦语】你怎么变成女仆了？”海伦瞪着雷鳞，“老师逼你的？”

“哇！”雷鳞担忧地看着海伦，“教授的教授！快来！教授她不会说话了！”

“【海伦语】啥？”海伦茫然地看着雷鳞，“你听不懂我在说啥吗？”

“教授，你现在就是在呱呱乱叫，像鱼市场的鹈鹕。”雷鳞说，“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海伦点点头。“【海伦语】你听不懂我在说啥吗？”

“你在说啥？教授，你是不是语言能力还没有恢复？”

海伦一挥手，施展即时取物，从书房取来纸笔，在上面尝试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