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得此毒,看来,这把箭就是司宇宗唯一的胜算。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杀了自己,虎毒还不食子,也是,司宇宗本来就是禽兽都不如的东西。独孤慕语摆了摆手,思召便退了出去。
这时一抹玄色的身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魏文琰脸色透着些许苍白,立在门口看了她片刻,这才上前将她揽入怀中:“你没事就好。”
方才魏文琰一回到王府便看到躺了一地的尸体,闲云殿血气冲天,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怕极了,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良久后低声道:“知道是谁吗?”
独孤慕语仰起头神情呆滞地看着他,点点头:“司宇宗!”
方才明明是在商讨吴国进犯边境之事,难怪司宇宗和许充那几个迂腐老头却一直拖着他,说些车马牛不相及的事。魏文琰心存一丝侥幸,幸好不是康王,否则,以康王暴戾的性子,她根本脱不了身。
魏文琰松开手,定定地看着她的眼道:“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果然心慈手软是成不了事的,母亲当初是如此,她又是如此。原以为司宇宗克扣赈灾款,侵夺民田,私下收受贿赂等等事迟早会败露自取灭亡的,没曾想他不但过得逍遥快活,还有余力反咬她。
当初她就该将司宇宗一道杀了,留到今日显然就是个祸害。如今这重身份她做许多的事都不可以随心所欲,棋差一招便会拉下无数无辜的生命,她眸底的肃杀气愈发地浓烈。
她忍住心底的重重怒火道:“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心了。”
“嗯!”魏文琰依旧立在原地,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可以感觉到她情绪的起伏,也知道她在压制着怒气。他爱的人,从来就不是一个任凭旁人欺负的软柿子,他初次见她时就知道了。
她仍旧呆呆地站着,魏文琰知道她是在思量着什么,却也不得不打断她:“夜深了,歇着吧!嗯?”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魏文琰知道她肯定是想岔了,只手搂住她的腰紧紧地贴到自己的身上。哑声道:“夫人在想什么?”
她脸上那抹红霞晕到了耳际,她扭着身子钻出了他的怀抱。魏文琰拽住她的手,放到腰带上:“本王以为王妃今夜折腾了这一番后累及了呢,现下看来王妃精力正盛,那我们”
她抽出手,支支吾吾地道:“我,我累了,不要!”
魏文琰欺近了她,灼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红晕的耳边,声音低哑地道:“不要?王妃不要什么?王妃以为本王要做什么?”
“没,没什么?”她作势便要往榻上走去,魏文琰堵到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屋外的月光挡得严严实实,落出一抹细长的身影。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展开手道:“王妃,替本王更衣!”
独孤慕语的头埋得更低,不敢再看面前的人,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遍思想污秽的自己。但是转念一想后她的手毫无征兆地重重落在魏文琰结实的胸口上,果然近墨者黑,还不是魏文琰平日里言行影响她才至于她想歪了。
魏文琰好笑地抓住她的手,放到了精壮的腰间。魏文琰定定地看着她灵巧的手熟练地解开了腰间的白玉带,嘴角的笑愈浓:“王妃方才以为本王要如何?”
魏文琰一早便知她想岔了,仍捉弄她。独孤慕语微微抬起下颌,把手背到了身后,仿佛在抗议罢工。魏文琰脸上的笑意愈发地宠溺,低声哄她道:“王妃做事岂有半途而废之理。”
她懒懒地瞥了他一眼道:“王爷自己又不是没有手。”魏文琰抓起她的手放到解了一半的结上,声音低哑地道:“如何能相提并论,本王想王妃来。”
独孤慕语吃软不吃硬,他这样好声好气地哄着,她无比地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