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道阳的最强仙王,帝下第一,独挑八尊仙王巨头,震古烁今的一战!
诸天万域,列仙众神,甚至于一直待在凌霄宝殿中凝望宇宙边荒战场的天帝,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烛阴此世路,已然走到了十死无生的终局,祂的神魂几乎被磨灭了,可最后关头,杀生仙王竟忽然反水了!
如此惊天之变,令那尊统御三界六道的天帝眸光变了,瞳孔像是两道刀锋,冷幽幽扫过诸天万域,那些混沌巨擘的道场。
他怀疑,其中有混沌古神作祟!
烛阴毕竟是混沌孕育出来的神魔,不论混沌神魔们打生打死,追究根底,祂们,才是同族。
正因如此,混沌神魔们才推举出娲皇作为代言人,与天庭约法三章。
烛阴不渡三次大道劫,则天庭不许入劫参战。
脑中瞬息浮现万千念头,天帝又觉得混沌神魔作祟的概率极小。
其一,混沌神魔自诩大道造生,不屑行这种背地里偷鸡摸狗之举。
其二,杀生仙王不断自斩重修,变得强大的最终意义,只为伐仙、弑神、逆天。
除此之外,他对任何人,任何事物,甚至于天帝之位,都不感兴趣。
这么纯粹的一个人,天帝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便是他自己,想反水。
没人威逼利诱他。
也没人能威逼利诱他。
或许,他只是想着时机难逢,纯粹要与八尊仙王巨头一战。
想着百世之敌,不能让烛阴就那么凄凉落幕,待顺利渡过二次大道劫,再公平之决,极尽一战。
——
没人记得那场战斗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二十载春秋。
先是八尊仙王围杀烛阴,再是杀生仙王与八尊巨头血战,浩瀚广袤而无垠的北宇宙边荒被葬灭了。
星光璀璨的天鹅绒黑幕布,北方位那片区域,永寂了,抬头遥遥眺望,漆黑如墨,再不见半点日月星辰之辉。
仙罡星域,可能是北宇宙边荒仅存的几座幸运星域,几条漏网之鱼。
二十年,足以令人们忘却很多。
前后两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好似已过去久远岁月。
凡人还在为温饱而苦苦挣扎,炼气士亦如此,为了修炼资源,尔虞我诈。
芸芸众生,无不争渡。
什么古神、仙王巨头,与苦海中沉沉浮浮的苍生,又有什么干系呢?
又是一年秋。
天地萧瑟。
残阳如血,映照着桃花林。
南锦屏、柳翠儿、太平、小旋风,四人身旁,又立起几块碑。
猪皇消瘦了很多,头发乱糟糟,好似鸟窝,颧骨凸起,眼窝深陷,他瘫坐在地上,背靠雷动的墓碑,不断往嘴里灌着酒水,疯狂吞咽。
死去的人可以安息,幸存下来的人却饱受折磨。
时至今日,二十年前的一幕幕,仍不时浮现眼帘,清晰的恍若昨日。
二十年前,猪皇侥幸,从帝已仙王手里捡了一条小命,苟延残喘至今。
雷动是猪皇一手养大的,付诸了太多心血,可最终,他却只能无力哭嚎着,收拢孩子倾坠一地的碎肉裂骨。
还有雪娘,被那天杀的伶皇,以十二柄袖珍飞剑,斩成了千百截。
苍雪还行,虽说被长生天尊打爆了半边身躯,可还是留了另半边的尸。
寂寞如雪啊,二十年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哀大莫过于心死。
猪皇的心已经死了。
他不再去修葺陈家小院,还有齐庆疾篱笆院。
二十年时光,两座院子饱经风霜雪雨,早已房倒屋塌,荒草丛生。
猪皇已有十五六年,未上周山了。
刚回来那几年,隔三差五还会去周山洞窟里转转。
可是,睹物思人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妙。
每个清晨与日落,躺在墓碑前的猪皇都会抬头凝望域外星空。
可惜,那个人始终没有回来。
说不定已经死了。
战后三十年时,猪皇感觉自己不行了。
帝已仙王的仙王之力,如附骨之疽,这些年来,始终折磨着猪皇,令他寝食难安。
战后旺盛了三十年的神魂之光,开始江河日下,芒一日不如一日,无暇天仙的猪皇,竟于这年寒冬腊月天感觉彻骨阴寒。
“是时候了,九阴子,本皇等不到你归来了!”
春暖花开时,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趁着春光正当明媚,猪皇于桃花林深处,为自己与阿飞掘墓。
“周山的孩子,不能葬在异域星空!”
这年春三月,猪皇上路了,离开仙罡这颗生命星辰,于浩瀚无垠的广袤星空,搜寻阿飞的气息。
——
一年一年又一年。
十年过去了,猪皇走过一座又一座星域,跨过一方又一方星系,深入宇宙,却始终找不到阿飞的尸体。
“孩子,你在哪里?猪皇叔来接你回家了!”
伫立星空中的猪皇一声又一声呼唤着,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他的情况越发糟糕了,被仙王之力折磨的痛不欲生,魂光在黯淡,气血在衰败,两颗瞳孔不再熠熠生辉,逐渐缭绕上了丝丝缕缕死气。
直至战后七十年,猪皇与阿飞,终于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