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皱眉，许大茂压根就没注意到，还在跟赵息吹牛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息喝了半斤菊花白，许大茂喝的更多，已经两眼发直了，突然开口“息子，你说我在厂里，那也是领导小灶的常客，应该是挺受重视的对吧？”

赵息心里暗笑，你那叫受重视吗？人家那是那是拿你当小丑，当乐子，你的什么一大三小，二五一十，喝完就断片，可能领导是百看不厌。

加上你是个能拍马屁的，还会放电影，所以才每次都叫你，否则谁脑子有病啊，叫你上桌？

心里这么想，嘴里还是应承着“那是，这事儿厂里看仓库的都知道。”

许大茂一拍赵息的肩膀“那你说，为啥每次提拔人的时候，都没我的事呢？跟我一起进厂的，有一个都是车间副主任了。”

“茂哥，你觉得是啥原因？”

“嗐，还能是啥原因，还不是我老丈人不愿意开口，他可是轧钢厂的股东啊，想让我升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怨气挺重啊，撇了一眼低头吃东西的娄晓娥，心里高兴，这是神助攻啊。

“茂哥，要我说，还真不是这回事，你想多了？”

“不是，我怎么就想多了？还不是我老丈人看不上我，觉得我不是那块料，这就是瞧不起人！”

赵息把许大茂的手放下“茂哥，要我说啊，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前两年的时候，宣传科的科长，有没有让你带徒弟？”

“有啊，那必须的啊，但我都给推了，这可是吃饭的本事，怎么能随便教给别人呢！”

“呵呵，这就是问题所在啊，你看哪个领导，是凭着会放电影升上去的？要是你当了副科长，还能让你下乡放电影吗？”

许大茂一脸懵逼“是这么回事儿？那为啥不直接跟我说呢？”

“茂哥，领导办事说话，能直接说吗？人家都点你了，那是让你自悟，说不定你老丈人也递话了，可是你自己不悟啊？升职的事情，难道还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吗？”

“真的假的，息子，你可别框我啊！”

“茂哥，是不是这个道理，你自己想一想，就说去年，是不是没人跟你提带徒弟的事情了？”

许大茂一拍大腿“息子，我他妈糊涂啊了，原来领导一直给我机会，我他妈没抓住啊，要不是你说，我还蒙在鼓里呢！现在咋办，我明天上班跟科长说，我要带徒弟？”

“带徒弟固然是好的，可也不能直接问，那不成了要官了嘛，要有理由，既能让领导知道你要进步，又不能那么生硬。”

“息子，你足智多谋，你说，应该怎么做？”

“简单，科长家在哪，你应该知道，弄点乡下才有的好东西，去拜会一下。

就说自己岁数大了，身体跟不上了，想带徒弟，帮着分担一下。要是科长有晚辈是你知道的，就说这小伙子不错，想收徒。

这样的话，就能让科长有机会安排人了，还能记你一份情。最好一次收个三四个徒弟，到时候不得给你一个股长的职位？”

许大茂一听，笑容就止不住了“息子，要不说还得是你，你是这个！”说完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我要是有你这脑子，早就当科长了。以后我要是升官了，绝对忘不了你，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