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哭包崇拜的眼神一直盯着不放,夜清澜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挠了挠头。“你还好吧?”
这话一出,小哭包瞬间从呆滞中回过神来,那模样着实委屈极了,泪水还在她眼眶中打转,她抽抽搭搭地开始告状:“不好,他们打我,可疼了,你看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夜清澜闻言,心头一紧,赶忙关切地问道:“可是伤到腿了?”
小哭包忙不迭地连连摇头,委屈巴巴的说,“不是,我腿软!”
夜清澜不禁愣住了,一时间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小哭包的眼中噙着泪水,那晶莹的泪珠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心里盼着他能像她的李叔叔那样,将她温柔地抱起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望眼欲穿,却始终未见夜清澜有丝毫过来抱她、哄她的迹象。她的小嘴瘪了瘪,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带着哭腔说道:“我都受伤了,你怎么还不快点过来抱抱我?哄哄我?”
夜清澜又是一愣,随后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回答:“《礼记》有云,男女有别,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我如今已然九岁,更应当谨言慎行,切不可逾矩,否则便是有违礼数,对你的名声也会有所影响!”
小哭包听了这话,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繁文缛节,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疼痛让她再也无法忍受,当下便“哇”的一声,委屈地大哭起来,“可是我好疼啊,头发疼,胳膊疼,脸也疼,呜呜呜呜。”那哭声凄惨无比,让人听了不由得心生怜悯。
夜清澜顿时变得有些慌乱,手足无措地说道:“你别哭了。”
“呜呜呜。”小哭包的哭声并未停止。
“再这么哭下去,若是一会被人看到,他们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夜清澜有些焦急地说道。
“呜呜呜”小哭包依旧哭个不停,那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她刚刚所遭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统统都宣泄出来。
夜清澜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后缓缓地将手中那柄略显粗糙的木剑,轻轻地举到她的面前,试探性问道:“要不你拽住它,自己站起来?”
这下可好,小哭包的哭声愈发凄厉,“呜呜呜……”那哭声在寂静的村口显得格外刺耳。
夜清澜顿时慌了神,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个头两个大。他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该如何是好,又赶忙说道:“你刚刚提到的那位李叔叔现在在何处?要不我帮你去把他叫来?”
小哭包这才恍然惊觉,以往自己屡试不爽的哭招,在这位小哥哥面前竟然……毫无作用!
就在夜清澜转身欲走之时,小哭包心中一急,慌忙伸出手,紧紧地拽住那柄木剑,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失措,喊道:“不要!”
随后,她抱紧怀中那只小小的猫儿。小脸憋得通红,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指着夜清澜左手手背上的处子印记,惊讶地大声喊道:“咦,大哥哥,你手上也有一只猫呢。”
夜清澜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他慌乱伸出手,紧紧捂住那个标记。
处子印记乃是极为私密的一种印记,岂能随意让人看?
不能!
只怪他的处子印记,长的位置着实太过显眼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待回到家中,定要寻一块干净的帕子,将它牢牢遮住,藏起来不让别人看。
说到猫,小哭包下意识低头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让她瞬间面色煞白,惊的脱口而出,“啊,大哥哥,你快过来看看,它流血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夜清澜闻声,没有丝毫迟疑,立即转过头,仔细看过去。
果然,在小猫的后腿上,不知在何时,出现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那伤口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
想来,定是刚刚那群顽劣孩童的“杰作”。
小哭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眼泪如决堤的江水般汹涌而出,哇哇大哭起来,“怎么办,它是不是要死了?”那哭声中饱含着对小猫的担忧,“呜呜呜”,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夜清澜听到她哭个不停,只觉得十分头疼,连忙出声安慰道,“没事,它就是受伤了,我先帮它包扎一下伤口,等下就好了。”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试图给小哭包带来一丝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