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你,你总算回来了?”
祭台防御破碎,白岳那一声痴痴的呢喃落入白琯玉耳中。
蹙眉,是白琯玉的第一反应,接着抱起怀中已经沉沉睡去的小星辰稳稳的,一步一脚印朝着白岳所在的方向走去。
白岳的视线时而迷茫时而焦距,一身的魔气映衬着他黑紫的唇与瞳孔,瞳孔里唯一的清明是白琯玉此时的倒影。
他半跪着身子,见白琯玉走近开心到笑得像个孩子,伸出血淋淋的手想要迎接她,却在发现自己手上血肉模糊时愣了愣,后慌乱的把手收回使劲在自己衣襟上蹭了蹭“脏,我擦擦,擦干净了再接你……”
白岳的声音沙哑细小,说完后便低下头不再看白琯玉,而是很认真的擦起了自己受伤的手。
血肉模糊的手就这样被他固执的在衣襟上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森森白骨露出大半也不罢休。
白琯玉见状抿紧了唇,不再踏出半步,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变得有所不同了。
居然长大了……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父亲这是把自己当成母亲,以为是母亲回来了吧?
父亲魔化的事情她可是记着的,连他不惜一切想要破祭台打断她接受天道洗礼,得白家传承认可,她都分毫不差的记着。
本该照着魔化后的意愿将她视为死敌的人,却又误将她当成母亲百般深情怜惜。
“唉……”
白琯玉不得不叹造化弄人。
深幽的宫殿里突然传出女子的痛呼。
“嬷嬷,嬷嬷,本宫怕是要生了,啊……”临盆的阵痛折磨着凤榻上的女子抱着大肚子左右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