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经顿了顿,说“姜关雎,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三四鸟三四鸟是在玻璃之地出生的,它一出生就会饿死,后来三四鸟学会了吃玻璃,吃玻璃能让它活着,但它的身体会被吃进去的玻璃伤害,最后也会慢慢死掉。但是,慢慢死掉,总比一下子死掉好很多,不是吗?”
就像他和关雎之间,慢慢拖着,总好过他一下子得到最坏的结果。
关雎问“唐诗经,世界上哪里有这种鸟”
唐诗经沉着眸光,说“没有,是我乱编的。”
关雎深吸一口气,说“好巧啊,这个故事类似的版本我听过的,曾经有一个人也这样跟我说过,他……”
“嘭”地一声,关雎惊到了,她看过去,只见唐诗经五指捏碎了一个高脚红酒酒杯,指尖冒着鲜血。
关雎一惊,唐诗经看着她,表情悲伤“一时失手。对不起,吓着你了。”
唐诗经没有留下吃饭。关雎出门送他,他突然重重把她抵在转角处,滚烫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她精致的脸上。
关雎的脸又红又烫,她伸手去推唐诗经。
清冷尊贵的少年却死死抓住她的手,重重一口咬上她鲜艳的唇瓣。
关雎瞪大眼睛,只见少年布着一层尊贵的金光的眸子里,全部都是她的影子。
关雎伸手重重地推开唐诗经,他却抵着她,过分地从她的脸一直吻到她白嫩的脖颈,胸口。
关雎没有说话,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唐诗经趴在她的胸口上,她的耳边全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关雎不知道心里是惊喜多于慌张,还是慌张多于惊喜,少年没有说话,她就静静看着他,面色微微红着。
唐诗经忽然揽住关雎的腰,关雎僵着身子,说“唐诗经,我们才认识不久,才见过几次面,你这么做,不合适吧?如果被别人知道,我们都会很麻烦。”
唐诗经凑到关雎耳边,说“哦会有谁误会”
关雎轻轻偏了头,就吻上了唐诗经的脖颈,她慌张地偏开头,对上少年深沉的目光,说“例如,你的仰慕者,你的未婚妻,还有……”
唐诗经咬牙切齿,他接下关雎的话“例如,木嘉仰”
正常情况下,关雎会问“你怎么会知道木嘉仰”
只是唐诗经以为。关雎说“你不要提木嘉仰,求求你了。”
唐诗经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她居然因为木嘉仰……这么轻易地就求他
关雎顿了顿,说“我有抑郁症,受不得刺激。拜托你,请你离开。”
唐诗经放开关雎,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只见她的眼睛红红的。
他知道,关雎是个爱哭鬼。他再也压抑不住了,重重甩开关雎,说“姜关雎,好你做得很好”
关雎头也不回地回去,她轻轻合上门,烦躁地扯了扯头发。
果然,她怕的东西太多,但让她致命受击的,只有唐诗经一个人。
如果别人惹怒她,她早就一耳光甩过去了。可是她对唐诗经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求他。
她的眼泪慢慢落下来,然后失声痛哭。十五岁的关雎,再倔强,也只是一个孩子啊。
唐诗经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这里是有关雎每天上下楼留下的痕迹。他舍不得走太快。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从楼下走上来,一张平凡的脸上挂着与她自身气质格格不入的高傲。
她看到唐诗经,一愣,然后开口“唐公子,好巧啊。”
唐诗经看也不看她。
少女伸手拦住唐诗经,语气淡淡的“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话。”
唐诗经连一点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她,就像一场白痴的闹剧,看了会污了他的眼。
少女又说“唐公子还记得当年在繁戏大剧院对我的表白吧?我当年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你,全市只把它当作一个笑话,不是吗?而且现在,我真的对你还是没有一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