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经还压在关雎身上,此时他一愣,他都这样了,她好像……不是很厌恶,她……不讨厌他吗?
他不猜了,从关雎身上下来,一点一点地帮她穿上衣服。然后他背对着关雎。
忽然关雎开口道:“唐诗经。”
唐诗经微微慌张:“啊?”
“你该减肥了。”
“哦。”
他沉沉睡过去。那双白净纤瘦的手抚上他的脸,就像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她不知道一样,他也不知道。
黎明时分,唐诗经和关雎是被吵醒的。
门外传来男人痛苦的呻吟声,其中伴随着几声东部森林狼的吼叫。
唐诗经偏头看墙壁上的古典挂钟,早晨六点多了。
唐诗经面色微微不悦,关雎睡得模糊,说:“是夜花院的爸爸回来了。”
唐诗经是知道夜花院的,那是一个狂傲不羁的少年,在华南城街,连市最难缠,最不惧权势的混混都对弯腰赔笑。
夜花院开着,三百二十千米的路程,只用了一小时十分钟,就把所有赛车手的尊严都踩在脚下。
唐诗经不在意这些。他不会告诉关雎,夜花院是为了她去参加那场比赛的。
夜花院看不得别人在关雎背后说三道四,他赢了大品贵族学院的贵家子弟,把其中的一个人踩在脚下,满是不屑:“自以为是的东西!废物!”
围在他身边的小混混说:“我大哥明明有权有势,可就是不屑拿出来吓唬你们,偏偏要靠实力教训你们!”
唐诗经在不远处看着,他身边的两个英国职业赛车手在讨论,其中一个说:“这个夜花院,真的是有点实力,不论是他的家世,还是他自身的实力。上回他在这里开枪,差点杀死人了,可是那帮警察来了,居然乖乖地帮他擦屁股……你知道他用是什么手枪吗?他用的可是瑞典的226。”
唐诗经再次看去的时候,只见夜花院重重一脚踢开了那个人,手里张扬着关雎的照片,看着众人,嘴角挂着邪冷的笑:“你们输了,记得给我乖乖地滚出大品贵族学院!以后看到我家姜关雎,不绕道滚的都给老子等着!不说废一个人,就是杀一个人,都没有人敢拦着老子!”
那个被他欺负,又被他一脚踢开的男生,畏惧到连呻吟都不敢。
唐诗经的眸光却沉了下去。夜花院家姜关雎?真是好笑!
唐诗经眉目一沉,掀被子下床。他回头轻轻拍了拍关雎的背:“你好好睡,我很快就解决好那些东西。”
关雎模糊地点头。唐诗经身手了得,手段狠厉,所有人都知道的。
唐诗经开门,走出去。
众人看着他,一愣。上次从那里走出来一个女的,现在走出来一个男的?
夜花院一怔,看着唐诗经衣衫凌乱的样子,微捏拳。
唐诗经尊贵的眸子一冷,沉着声:“你们吵到我女人睡觉了!”
纪安淡淡瞥他一眼,掀唇:“把他拖出去!”
便有几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去。
唐诗经没有移步,只用了一只手,就在一分钟之内将几个大汉放倒。
不是那几个大汉太弱,到底是他们认出他是唐诗经,连走过去都是硬着头皮。
唐诗经从衣袋中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一寸一寸擦着修长好看的手指,动作慵懒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