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训练完了？”脑海中传来冰龙王那不咸不淡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弗因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冰龙王在跟他说话，真是稀客啊。自从回到武魂城时的那件事，冰龙王似乎有些闹别扭，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搞完了，话说，你不害怕吗？我旁边这人可是有天使神力的哦，你就不怕他发现你出现危险？”自从弄清楚主客关系之后，弗因变的倒也没那么怕她了，弗因的语气带着些许调侃，然而他自己心里却没有那么轻松。千道流说到底还是天使神的神仆，而她们龙族基本被神明定性了，她的残魂被发现还是很危险的。

冰龙王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轻笑道：“天使神？估计他早就发现了，要动手早动手了。而且我早就是死龙一个，怕什么？”她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冷漠，带着一股不以为意的高傲。

弗因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这位嘴强的王者面前，他言语上总是无法讨到便宜。“对了，我尊敬的冰女王大人，我能请教您一些问题吗？”弗因突然语气变得认真，甚至还加上了尊敬的口吻，这让冰龙王顿时有些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话。

冰龙王一愣，随即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嘴里哼了一声：“虫子，过来帮忙。”她不再理会弗因，而是转头对身旁的天梦冰蚕下令。天梦冰蚕迅速从不远处冒了出来，手中摇着一把古朴的扇子，站在冰龙王背后开始轻轻扇动。冰龙王的目光落在弗因身上，显得一如既往的冷冽和高傲。

弗因看到天梦冰蚕手中的扇子，不禁感到有些愕然。心里一阵疑惑：“我脑海里面还有这玩意儿？”他的余光瞟向冰龙王双手抱胸的姿态，仿佛是从不容侵犯的神坛上俯视众生，本来就很宏伟的玉峰更加隆起，带着一股威严，隐约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弗因忍不住低声咕哝了一句：“真大……”随即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急忙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面色严肃，转而正色说道：“您那个时代有人类吗？”这一问题显得有些突然，但也恰好是他思考多时的问题。

冰龙王一愣，似乎有些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向弗因：“肯定有啊，另外还有不少人类神明。”她的语气依然淡漠，仿佛这些事在她看来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弗因继续问道：“那他们的修炼有瓶颈吗？”他凝神望向冰龙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毕竟这个问题关乎着他前世和今生一直在追寻一个问题的真相。

冰龙王听到这里，显然有些疑惑：“瓶颈？”她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并没有理解弗因所说的意思。就在此时，天梦冰蚕一脸谄媚的插话进来：“他们人类每过10级就需要猎杀魂兽，获得魂兽的魂环，否则就没法升级。”看着天梦冰蚕的样子，弗因很难得的忍住了吐槽的欲望。

冰龙王的脸色在听完天梦冰蚕的话后变得有些阴沉，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但还是回答了弗因的问题：“我们那个时代，修炼并没有瓶颈。就像我们龙族，修炼没有极限。而人类每过10级会得到一种特别的能力，就像你们的技能。”她的语气有些淡漠，看来这么多天她也通过自己了解了现在外部世界的情况。

弗因沉思了片刻，心中涌现出一股新的疑惑。他开始思考人类的修炼体系。根据这个世界的规则，人类在达到一定等级后会遇到瓶颈，而突破瓶颈的方式是通过猎杀魂兽并吸取魂环。但是强大的魂兽，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松击败的，很多人会在这个过程中死亡。而在魂兽的修炼中并没有瓶颈，但它们无法像人类那样成神，最终依然只能停留在这个世界的边缘。就像是两种诅咒同时施加在了人类和魂兽的身上，彼此依存，又各自受限。不过人类还是办法多，打不过就摇人，用这种卡bug的方式还是有很多人类能够成长为大陆金字塔尖的存在。想到这里弗因不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