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样的话,陈天川不禁在心中赞叹,目光灼热地看着对方,表达他的支持。现在看来,他对何大清的敬畏并非无由。
这家伙狠劲儿真不含糊,果然继承了家族某些特性啊!表面看似厚道的“柱子”,言语尖锐刺心原来也是家传绝技。
易中海已经怒火烧胸膛,面对何大清冷酷的调侃,理智的最后一丝防线也被压垮。只见他的双眼翻白,羞辱和愤怒混在一起,再也无法忍受,最终昏迷了过去。
“易老!你怎么了!”老大娘恐慌地叫唤,脸庞满是对他的关切与恐惧。
只有她真心希望易中海完好无恙。在人群中,这是唯一真实的担忧。
“别紧张,”陈天川连忙安抚,“只是昏倒而已,问题不大。”他关心的并不是老大娘的心理承受力,而是担忧局势恶化难料。
哪怕此刻易中海苏醒,他也会默默将这怒意埋藏在心底,让怨恨针对陈天川和何大清。为了维护仅有的一丝面子,这件事他会秘而不宣。
毕竟,被人 喝下那种恶心的药剂,与出于治疗而主动使用药物,两者间的差别,简直如天地之别。自陈天川那提议让易中海服下这些脏东西的一刻,他就为自己的决定预先准备了出路。
他步步为营,精密算计与策划每一步,只为确保最终全身而退。这时,易中海已经回到家中,随着意识渐渐恢复,那股难以形容的难闻气息直冲他的鼻子,是混合了粪便和尿液的恶心味道。那味道差一点让他再次因呕吐昏厥,他在匆忙中奔向外面的水槽,用力刷牙洗脸,试图清除那令人难以忍受的气息。
一番清洗之后,他感到喉咙深处失去了味觉,才疲惫地回到屋内。“好多点了吗?中海!”妻子温婉的询问传来,却引来他瞬间爆发,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空气里响起了一声响亮的手指拍击声,打破静谧的室内。
“易海,你怎么啦?”被惊吓的大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困惑与受伤,眼中充满不解和责问。她无法理解为何清醒过来的易海会对她如此愤怒。
“你就没个脑袋吗!别人胡说八道你就当真!”易海愤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使大妈的心跳直逼嗓眼,“我发病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要送我去医院,让我在那里任由那些人摆布,自乱阵脚?”话语间,严厉的意味越来越浓。
“现在可好,我是整个院子的笑柄,我的脸面该放到哪儿放?”易中海的话语就像无情锤子,深深烙印在大妈心里。但她试图解释,声音却微弱地几不可闻,“易海,那时候你突然发作,我也…我也慌乱中听了他们那些话……”
“简直是愚蠢透顶!”易海打断她的辩解,带着更深的失望,“我娶了你多年,孩子一个都没有,你还这么容易受别人摆布!我当年真是瞎了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思绪飘回到了过往。
那段时期,易海在娄氏工厂打工,也正是在那里,他在风尘中遇到了这个如今的大妈,并对她心动。尽管身边的人劝告他慎选伴侣,他的心动还是超越理智,与她结为夫妇。婚后,他们并未有理想的幸福生活,大妈的身体问题暴露出来,让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几次想结束婚姻,但道德观念和大妈的苦苦哀求让易中海迟迟难以决绝。无奈中,他们的婚姻变成了名存实亡,每日挣扎着共度。最近发生的一连串挫折加上今日在众目睽睽下的羞辱,让易中海内心剧变,对大妈的厌恶到达顶点。
她知道错误在哪,只是默默垂泪,没有别的办法。作为无工作无学历的女人,她的生活完全依附于易海,没有了他,她的路似乎走到了尽头。这样一对有着苦衷但又相敬如宾的夫妻,就这样在深夜的艰难时刻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进了易中海的家中。身怀六甲的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踏入他的居所。
她温柔地说:“易师傅,东旭让我来看看您,您现在感觉怎样?”实际上,像贾东旭这样的人,对贾张氏都很少关心,当然更别提对易中海的情况真心关爱了。他连自己的亲妈都不怎么过问,又怎能去关注他人?
意识到这件事根源是她和贾东旭为了工作机会连累了易中海,使得他陷入难局,甚至是忍受了那些令人不快的事。这样的行径深深侮辱了他的尊严,秦淮茹因此忧虑这可能破坏两家间微妙的关系,因此赶紧赶过来,用看病作为借口,想尽办法弥合裂痕。可以说,秦淮茹的心意让他感到了一丝温暖,她的行动并不是毫无意义。
但此时,看见秦淮茹隆起的腹部,易中海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同寻常的念头。既然自己的妻子无法再帮他繁衍后嗣,他又何不在其他女子身上找寻子嗣呢?毕竟亲情最深,抚养自己骨肉总比分派外人照料更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