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不悦,加重了说话的语气,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本王的命令私自出府,上一次本王可以不怪罪你,可你却仗着本王的宽容肆意妄为,本王这次不仅要知道你去找了谁,为什么事,还要让你尝一尝违背这王府里的规矩的下场!”
既然说与不说都要被惩罚,那么就没必要解释的那么清楚了。
“王爷,你放了鸢耳吧,我只让她在院子里看门,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让她免去惩罚么?”他凝声道:“她是你的贴身婢女,你的事情她不会不知道,你有罪,她的责任更大。”
“言帝封!”她怒道:“你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么?你真的以为我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规矩出府是我的错么?如果你没有定那条只要我出府就需要你的口令的破规矩,我能私自出府么?这诺大的言王府,连个下人都有出府的自由,我却没有!言帝封,凭什么!”
她此番一吼,屋内瞬间平静了下来,平静到让人感觉到了死寂一般。
他面色无波,挥挥手让冥锦放了鸢耳,随后起身走至她的面前,刚站稳身子,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啪!”
她红润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掌印。
鸢耳吓得浑身颤抖,眸中含泪呜咽道:“主主子”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她立刻奔上前去,准备去扶浅桑的胳膊时,被言帝封一记冷眼吓得缩回了手,忙低下头,瑟缩着身子不敢再动。
单手挑起浅桑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凭本王是这言王府里的主子。”
她的脸还在火辣辣的疼着,一想到鸢耳还站在身侧,为了不让言帝封再找到任何惩罚鸢耳的机会,她眸光一凌,抬手欲打在言帝封的脸上。
可就在手离他的脸还有一寸的时候被他紧紧地抓住了手腕,接着,他大力的甩开她的手腕,她因身子不稳而跌倒在地。头重重的可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时间头晕目眩,不甚清醒了。
她本可以反抗,可是不能,她反抗了,鸢耳就会有危险。
凝眸看着地上发丝凌乱的她,他冷酷道:“你竟然试图打本王,本王会让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的。”
“冥锦,把她带走!”
冥锦本想问一下是否将鸢耳也带走,可是仔细的想了一下言帝封口中的话,并未提到将她也带走,故而只命侍卫将浅桑带走了。
鸢耳看着她被带走而痛哭流涕,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她回头看了她一眼,用口型对她说:“不要追,我没事。”她哭着依靠在门口,无助至极。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给温子玉飞鸽传书,告知了事情经过,希望温子玉和皇上能将浅桑从言帝封的手中救出。
这是她第二次来言王府的地牢了,这个地方还是这样,潮湿、阴暗、不见天日。
上次进来,她有把握能很快出去,可是这次进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不管能不能活着出去,只要言帝封能够遵守跟她的承诺,也算她没有辜负司虞仙子,真正的为言灵国做了些事情。
“滴答!滴答!滴答!”
头顶有水珠滴落,有一滴滴在了她的额头上,她伸手擦了一下额头,无意间闻到了水滴的味道潮湿的腐臭味。
“砰!”
她的牢门被打开,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上次进来的时候手脚还是自由的,这次不同了,关进来的时候冥锦就命人在她的手脚上装了沉重的铁链,那些铁链的重量加起来恐怕要比她身体的重量还重。
以至于进来的人是将她拖拽出去的。
“砰!”
拖拽她的人将她拽至目的的之后,猛地一松手,她因身子不稳立刻倒在地上。潮湿的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积聚着带着腐臭味的脏水,而她的脸无比幸运的埋进了这些脏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