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感觉累呢,我啊,到了后半夜呢,月亮起来了,我可以采补自己啊,我们对着月亮练一个小周天,获益匪浅呢。”她笑眯眯的盯着眼前人看。
“我也学一学?”
“这哪里是人人想要学就能学的呢?”她一边说,一边抱着麒麟进入马车将麒麟放好了,浅桑自顾自从马车里出来,盯着夜空看,今晚的星星太明亮了,太美丽的,月亮进入了白莲花一般的云团里。
“那边是你们羽民国,就是那边,只可惜这里太远了。”浅桑指了指远处,苍穹之下,有朦朦胧胧山的影子。
大白天看起来,这影子也没有什么恐惧的,但夜幕降临,那影子就好像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看到这里,让人不免胆寒。
不寒而栗。
“那边,是你们言灵国。”月亮出来了,月出云,分外冷,他的手指了指与羽民国相反的地方。
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后面那半张脸,将纸张打开了,看过了以后,把纸张藏匿在衣袖中,然后从衣袖中拿出来一张弓,这一张弓是黑漆弩,很但是准星却胜过任何一张巨大的强弓硬弩。
那张弓,准星瞄准在了子羽的背后,见血封喉,但不知道为什么,弓箭颤抖了一下,那半张脸好像忽而不决定对浅桑与子羽动手了,对着月光轻微叹息。
距离逐渐拉远,原来,远处还有一匹马,那一匹马看上去太苍老了,马儿的后背好像被烟熏火燎的厉害,吗屁股上有干涸的血迹,看上去这是一匹从活在里劫后余生的马儿。
那人上了马车,轻轻的拍一拍马的后背,从咽喉中发出一连串含义不明的话语,咕哝的都是奇怪的单音节,但那匹马却好像什么都心知肚明,载着这人朝着白慎国的方向去了。
这人一边走,一边盯着天空看,偶有鹞鹰飞过,这人拈弓搭箭,嘭的一声拉动了弦索,那大雁或者也鹞鹰就失散了,就在此刻,那鹞鹰的队伍里,出现了一只别别具一格的身影。
那是海东青。
海东青会猎杀一切飞禽,虽然和鹞鹰是近亲,但对待鹞鹰却是丝毫不心慈手软的,半边脸看到海东青在空中猎杀鹞鹰,找准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机会,立即拈弓搭箭,准备射杀。
但那海东青却好像一切都了然于胸,冷冷的吠叫一声,从天而降,好像流弹似的,过来攻击人,半边脸与海东青搏斗了会儿,海东青不恋战,朝着高远的穹隆去了。
半边脸倒地不起,很久很久,却还是一动不动。
马儿喷着响鼻过来了,咬着半张脸的衣裳,用力一丢,半张脸上了马背。
现在无疑是一整天里最为舒爽的时间了,白天炽烈的阳光,将地面烘烤的好像鏊子似的,处处都一片流金铄石,人走路也会显得无精打采,连大树都扛不住那火焰一般的骄阳。
至于夜幕降临,晚风一吹拂,眼前的一切却似乎逐渐的凉爽了,浅桑感觉淡淡的困倦好像海潮一般的席卷了过来,想要休息了,一双眼睛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去睡吧。”
“哦,也好,后半夜记得叫我啊,啊啊。”浅桑打着呵欠去了,子羽看到这种状况,自然是知道怜香惜玉的,不会去大煞风景打扰她,看到浅桑休息去了,子羽将柴点燃,让这微茫照亮周边。
不为取暖,为驱野兽。
第二日,阳光从天而降,温馨,温暖,温柔。浅桑的眼皮被温暖的阳光照耀,一种鼓舞的劲头逐渐的苏醒了过来,浅桑张开眼睛,看到子羽已经不在了,而昨晚后半夜,这家伙居然果真没有叫醒自己。